“我知道。”柳相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从他收到那人回来的消息，他就已经知道了。

柳夫人大笑了起来，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尽是寒意，“柳望，看来你始终不信我啊。”

柳相看着柳夫人的眼睛道：“我不是不信你，是我真的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和小五去的时候，小五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人，回来时，回来时，”柳相感觉自己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的心里的痛意，快要将他席卷了，他紧紧地揪住了胸口的衣领。

柳夫人始终沉默不语。两人之间，就这么沉下了声，直到片刻之后，柳夫人才出声道：“今夜，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说完，柳夫人走出了屋子，剩下柳相一人。

与此同时，不安的不止柳府一家，苏府同样也是在苏将军回来的那一刻，匆忙地结束了寿宴。

前厅

苏老夫人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苏将军，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她握紧了手里的拐杖，问道：“衿儿，你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边上的苏含言也很好奇为何这多年未归的爹爹，竟然会突然间回来了。

在二人好奇又略带担忧的目光下，苏将军抿了一口茶水，道：“我向陛下请了旨。”

“那你为何不跟家里说一声？”

“母亲，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苏老夫人用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捶了捶地板，冷声道：“苏衿。”

苏将军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啊。”

苏老夫人叹了叹气道：“算了，你的事，这次我不会再插手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吧。”

苏将军起身作了一个辑，“多谢母亲，”同样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苦笑，“母亲放心，我与她在玹儿死的那一晚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此次回来，只是为了了却一些尘事而已。”

“那便去吧。”苏老夫人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柔和的笑，“能挥手斩断便断掉吧。”

“儿子明白。”

“但愿正如你所说吧。”苏老夫人的眼里带着一丝黯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日头渐下，夜色开始覆盖整个大地。

苏将军看了一眼屋外，道：“母亲，儿子走了。”

“去吧。”苏老夫人挥手道。

苏将军点了点头，随后出了府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从苏将军离开的那一刻起，苏老夫人吩咐道：“从今天开始，苏府便不在开门见客了，听到了吗？”

众人虽诧异，但都依旧应了一声，“遵命，老夫人。”

苏老夫人看向了屋外，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她喃喃道：“京都的这湖池水真的要另起波澜了。”

苏含言的眉宇同样带上了担忧，她走到苏老夫人身边喊了一声，“奶奶。”

老夫人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

苏含言按耐住了她的心底的好奇，她知道此事不问也好。

苏老夫人说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是，奶奶。”含言扶着老夫人回了后院。

那一日的夜间，苏将军从宫里回来时，脸上带着浓浓的诧异与悲伤，而整个苏府从苏老夫人办完寿宴的那一日起，苏府就开始闭门不在见客，不过大家都以为自己心知肚明，认为苏府是为了避嫌，其实是苏老夫人担心的而是另外一件事。

没人知道，那日夜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自那日起，宣朝的纸改便开始大力推行，而世家们的幽怨声都被纸改的大好之声按了下去，世家们与寒门之间的怨气开始变得一触即发。世家的抄录大业也更受冲击，甚至已经一些小世家已经维系不下去，纷纷开始转让商铺，来求的一线生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寒门崛起之势，开始初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