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轻笑了一声,小嘴里吐出的话,让柳相感到身子一冷,“柳望,今日你的脚要是敢迈出去一步,我今天绝对让你后悔你信吗?”
柳相的脚瞬间就停在了半空中,耷拉这脑袋,整个人缩得就像一只鹌鹑一样。悄悄地挪到了柱子后面,瞧着柳相这副样子,柳夫人的心里早就清楚得跟明镜一样了。
她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无奈道:“他又打碎了什么了?”
榕儿小心翼翼地说出了那几个让柳夫人瞬间暴跳的那几个字,“相爷前个日子,将您珍藏了许久的那只青色哥窑瓷碗掰了一个口子。”
柳夫人脑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咬着牙道:“再说一边,哪个?”
“那,那只青色的哥窑瓷碗。”
柳夫人手边的桌角瞬间不见了一块,咔擦的一声,让屋内的榕儿与柳相心里一个咯噔,榕儿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柳夫人发出了几抹冷笑,“呵呵,呵,哥窑瓷碗,哥窑瓷碗,柳,望。”柳夫人怒气冲冲地瞪着柱子背后的柳相,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随后,屋子内传出了柳夫人如日中天的怒吼声,“柳望,你踏马的个败家爷们,老娘劈了你。”
院子外
葛一瞧着不知是哪位大人差人送来的那一大筐的榴莲,又看了一眼青鸢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走到了榴莲处,挑了一个偌大的榴莲,抱着它,慢慢向着青鸢居开始挪步了。
屋子内
榕儿正抱着怒火冲天的柳夫人,安抚着她,而边上的柳相则是紧紧地抱住了柱子,缩在柱子背后,愣是不敢出声,“夫人,夫人,息怒,息怒。”
“息怒,我息怒个鬼,这糟老头子,今日老娘不活拆了他,明日他就能上房拆瓦了,柳望,你躲,你再躲,若是今日老娘放过你,老娘名字今日就倒着念。”柳夫人随手就将茶盏扔了过去。
葛一刚抱着榴莲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自家夫人这怒气中烧的吼声,他瞧了一眼怀里的榴莲,悠悠叹道:“你来的还真是及时啊。”他的心里暗暗地为自家相爷默哀了几秒。
柳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熊熊燃烧的怒火,径直走向了柳相,柳相一个躲闪不及,被柳夫人揪住了耳朵,怒道:“想去哪啊,柳望,我说今日你为何如此担心怕事了啊,往日里,就算你想询问些事语气也还算正常,而今我还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前些日子刚让你不要手贱,隔天你就到了脑后,看来那块搓衣板是跪不住你了啊。”
柳相此时像一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任由柳夫人的狂轰乱炸。
屋外的葛一觉着机会来了,默默地抱着个榴莲走进了屋子,轻声道:“夫人,有人差人给您送来了一礼。”
柳夫人抬眼看了一下葛一所说的礼,冷笑道:“这礼今日送的着实妙啊。”
柳相撇了一眼葛一的怀里,内心一紧,脸瞬间成了苦瓜色。
葛一附和道:“这礼今日送的确实不错。”
柳相壮着胆子问出了声,“这,这礼谁送的?”
柳夫人瞪了柳相一眼,怒道:“你管何人送的,这与你有干系吗?”
柳相顿时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了,不敢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