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顺着自家陛下的目光望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奴才明白了。”
尚渊垣收回了那抹温柔的目光,看向了全海,眼底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冷意,问道:“那些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全海拱手道:“差不多都解决了。”
尚渊垣点了点头。
“已无他事,奴才告退。”
尚渊垣挥了挥手,待人走后,尚渊垣看向了夜空,喃喃道:“皇叔,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可别怪朕无情了。”
皇宫内
“阿切,”一声喷嚏声,响彻晨兮宫。柔嬷嬷等人都纷纷望向了坐在太后身旁的祁王殿下,他打的这个喷嚏,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打翻在地。
太后娇笑道:“尚劼你不会是挑逗了那家的姑娘,才会这样吧?”
尚劼皱眉道:“怎么会呢?本王最近可是清爽的很,好吗?”不知是想起了谁,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笑道:“你说,会不会是垣儿呢?”
太后拿着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汤蛊里的浓汤,挑眉道:“不无可能哦,毕竟你搞得动静这么大。”
“哎,谁让某人将这一大堆的事情扔给我,自己去江州潇洒了呢?”
“好了,垣儿也快回来了。”
尚劼轻笑道:“你怎知?我送去江州的那些信听说都被某人揉成灰烬了。”
“当然是某人出手咯。”太后抬眼道。
尚劼脸色一僵,小声道:“她没说什么吧?”
太后摇了摇头,盯着尚劼的眼睛问道:“没有,不过,你告诉我,你没伤她儿子吧。”
尚劼的眼睛闪了闪,道:“没有,不过伤了一个人。”
太后的内心顿时一紧,手里的小勺子掉到了汤蛊里,清脆的瓷声让尚劼心里一跳。
太后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道:“伤了谁?”
“江尚书的女儿,江浸?”
太后眼角跳了几下,她的手抚上了跳动的眼角道:“江浸,她不是不在京都吗?”
“今日日落时分,刚回到京都,没想到今晚的刺杀把她给弄进来了。”
“她可曾有事?”
“放心,墨襄在,她不会让她有事的。”
太后的心顿时一松,“那就好。”
西街的某处院子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取箭,墨襄终于替江浸将左肩的弩箭取了出来,墨襄将弩箭头扔进了水盆里,洗了一下手后,墨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暗暗叹道:终于取出来了。
带血的弩箭矢与血布将清水染成了浓浓的红色,江浸由于失血过多,暂时昏厥了过去,柳六郎一脸悲痛地望着床上的江浸,手轻轻地抚摸着江浸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抽痛,低声呢喃道:“对不起,小浸子,把你给卷进来了。”
墨襄有些不敢看床上的二人,毕竟是她把他二人弄进这个局里。她转悠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干笑道:“公子,既然无事了,那我就先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