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举动，让尚渊垣内心的痛处加重了好几分，他顿时有些怒不可竭，威吓道：“柳望七你好好地看着朕，不许再闭眼。”

柳望七有时也是个不肯服软的性子，嘴硬道：“我闭眼又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尚渊垣气极反笑，捏着柳望七下巴的手，劲不免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柳望七的下巴捏碎了一般。咬牙道：“柳望七，朕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也是个凉薄的人了。”

柳望七也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只是说了一句，“你怎么想，我就便是什么样的人了。”

“柳望七，你到底想怎样？”尚渊垣大吼了一句。

柳望七冷笑了一声，冷冷道：“是我想怎样吗？是你想怎样！”柳望七一把打掉了尚渊垣捏住了她下巴的手，眼里满是淡漠。

尚渊垣大笑了起来，痴狂道：“朕想怎样？朕想怎样？柳望七，到底是你想怎样？”尚渊垣指着自己的心，“是你想让朕怎样，好吗？”

尚渊垣一把扯下了面前的狐狸面具，往日里清冷的俊容此刻满是悲伤的神色，他喃喃地出声，“是你，想朕如何？朕如何，你才能不把我推开。”手里的狐狸面具掉到了地上，咚得一声，破裂开来，这一声，仿佛在柳望七的心里撕开了口子，让她有些痛不欲生。

柳望七依旧垂着自己眼帘，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一丝血迹从她的嘴角稍稍渗了出来，她依旧没有出声，这一抹鲜红的血迹在尚渊垣的眼里异常的显眼，他赶紧卷着袖子往柳望七的嘴角一擦，这抹血让尚渊垣心底的怒气顿时散了。

尚渊垣缴械投降了，他垂下来自己手，她对于他来说，早就像他的一根肋骨一般了，伤她，就是再如同剜他的心一般。

尚渊垣将自己头靠在了柳望七的肩上，语气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小七儿，不要这样好吗？不要不理我好吗？”

柳望七心头的紧张松了下来，她的手攥得紧紧的，背后的衣袍早就湿透了，其实她是在赌，赌尚渊垣对她的感情。事情证明，她赌对了，尚渊垣不敢骂她，她的头保住了。

柳望七抚摸着尚渊垣的头，还是一样的熟悉，她将自己的头与他靠在了一起，眼泪滴到了他的头上，低声道：“对不起，渊垣，对不起，对不起。”柳望七抽泣着。

听着小人的痛哭，尚渊垣的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