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柳望七的身影,江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是该佩服她的心大,还是说她像小孩一样,不知怕,跟着她的脚步回了庄子。
其实柳望七在转身的那一刻,眼里的带着满满的凝重,攥着书籍的手攥得更紧了,她现在开始要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了,但是这一步需要某人的帮助,想到这,柳望七的眉头皱得愈加深了。她的脚步慢缓了下来,望着天,她一时间也不知该以什么样子的姿态面对尚渊垣了,毕竟三年未见,一见面,着实很尴尬呀,柳望七一阵纠结,纠结的模样让路过的工人都有些害怕了起来,最近这庄里的三位主子都是怎么了吗?个个的表情都这么凝重。
春日的夕阳越加的长久了,天逐渐暗了下来,渐黑的夜色下,各种心思层出不穷。
柳家砚台阁
柳六郎紧靠在柱子边上,脚忍不住地在打颤。
尚渊垣坐在一边,微抿着茶,淡淡道:“还不打算说。”
柳六郎欲哭无泪道:“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信我,”柳六郎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尚渊垣没有出声,全海在一旁研磨,狠厉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看似柔和的笑容,但是在柳六郎眼里宛若索命鬼一般,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颤,全海悠悠地说道:“陛下,奴才觉着近日这七宝斋的风头是否过盛了,也是时候该歇息歇息,喘口气了,您觉着奴才的这个提议如何?”
“朕觉得不错。”尚渊垣提着笔在圣旨慢悠悠地写着。
尚渊垣的话与手中的动作,在柳六郎看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急了,慌不择言,“我说,我说,爷,爷,你别,别签。”
柳六郎顿时泄气了,耷拉着脑袋道:“我姐,我姐她在,她在闽山。”
尚渊垣听闻手中的笔一顿,冷笑道:“闵山,居然在闵山,柳六子,你们真是好的很啊。”
“爷,爷,我也是没法子啊,我也是,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柳六郎颤颤巍巍地回道。
尚渊垣满眼淡漠地看了柳六郎一眼,冷冷道:“朕给你个机会告知一下柳望七,让她护着点她的头。”说完,尚渊垣离开了砚台阁,留下了一脸惊恐的柳六郎。
过好半刻,柳六郎这才从恐惧中缓过来,捂着自己微微颤动的胸口,苦笑道:“老姐,对不住了。”
马车上
尚渊垣微眯着眼,薄唇紧抿着,全海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