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微微一笑，说：“我是说，不断。”

钟友诚似乎在心里算计了一下什么，才正经儿地，又问曹莹莹：“那，岂不浪费了人生太多宝贵的时间？”

“谁又有办法？”曹莹莹仍旧笑着说着，猛然，又踩了一脚刹车。

钟友诚只觉得自己给什么一推，身子往前一冲，“咣当”的一声，脑袋就磕在了挡风玻璃上。

“你没有事儿吧？”曹莹莹一脸紧张地问。

钟友诚晕了晕，才回过神儿来，摇着头，说：“没事儿，我没事儿。”

“实在不好意思。”曹莹莹又歉意地说，“一个红灯。”

钟友诚笑了笑，说：“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磕磕碰碰的，早就习惯了。”

“这回是轻的。”曹莹莹心里说着，嘴上又笑到：“这个习惯可不好。还是，把安全带系上吧。”

钟友诚点头答应了一声，学着曹莹莹，把安全带系在了身上。

曹莹莹又开动了车子之后，故意地又问钟友诚：“你头上怎么了？纱布缠得和下了前线的战士似的？”

“别提了。”钟友诚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把自己怎么叫韩海涛打伤的经过，和曹莹莹学了一遍。

“你怎么不说说你们都干了什么？”曹莹莹心里恨着，又有些沉重地，和钟友诚说，“你和黎小雪能走到今天，真的是很不容易的，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珍惜你们的感情。”

钟友诚的语气也显得沉重了一些：“我倒没的说，就是，黎小雪那边，嗨！”

曹莹莹又摇了摇头，说：“小雪挺重感情的。只要你真心对她，她对你，也绝对不会错的。”

钟友诚还是叹息地说：“我都不知道再怎么真心对她了。我所做的一切，哪个不是为了她好？”

曹莹莹笑了笑：“你呀，还是不懂女人。”

“我不懂女人？”钟友诚这样问着，似乎，带了一些不服气。

曹莹莹意味深长地说：“你可能以为一个女人需要的很多，其实，你不知道，女人真正需要的，少得你都想像不到。”

“真正需要的？”钟友诚想了想，说，“你说的可是钱吗？”

曹莹莹心里骂了钟友诚一声“俗气”，嘴上则认真地说：“你真就这么以为的话，你永远也得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你是说我钟友诚挣不来大钱，是吗？”钟友诚有些不快了，“我今天就告诉你，当今不是有一个什么财富排行榜吗？我和你说，早早晩晚的，那上边一定要写上我钟友诚的名字！”

曹莹莹又轻声一笑：“我非常欣赏你的这么一股子的气魄，但，我还真的想问一问你，你哪里就有的这样的自信？”

钟友诚直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我有这般才华，一旦施展，钱还有什么理由不大把大把地来？”

曹莹莹实在不想和钟友诚谈什么才华，笑了一笑，说：“我不是怀疑你挣不着大钱。我的意思，一个正常女人的心，绝对不是金钱可以满足的。生活里，有一些细节，也用不着你花多大的本钱，使多大的力气，只要抓得住，就能给两个人的关系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善。”

钟友诚似乎懂了一些，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听出来，问曹莹莹：“比如呢？”

“就说你对小雪的称呼吧。”曹莹莹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只叫着黎小雪。你就不能叫她小雪吗？只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就天壤之别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

钟友诚把“黎小雪”和“小雪”翻来覆去地念叨了几遍，又寻思了一会儿，忽然，开了窍儿一般，“唉”了一声，就向曹莹莹叫到：“快！停车！”

曹莹莹不提防钟友诚突然就喊她停车，不及多想，脚下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自己的身子都往前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