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的表情终于又认真起来：“你和海涛的事儿，小雪，我已经都知道了。说一句可能不中听的话，你们的今天，老早的，我就有着预感了。”

“预感？”黎小雪倒也没觉得曹莹莹的话有什么不中听，惊疑却是有的，禁不住，就这样问了一声。

曹莹莹略微地顿了一下，说：“我也说不大清楚，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的缘分，还不到可以步入婚姻的程度。”

“缘分？”黎小雪有些不屑地说。

“是呀，缘分。”曹莹莹的语气更加郑重起来，“这缘分说来像是子虚乌有的，但，很多的事情，又只有这两个字才解释得清楚。”

黎小雪依旧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莹莹，你知道，我是不信这个的。”

“你不信，不表明它真的就不存在啊。”曹莹莹这样认真地说着，又问黎小雪，“不然，你如何来解释你和钟友诚之间的事情？你们不爱吗？你们不是真心吗？你们相处得不好吗？你们没有想过最终的结合吗？人人都说你们合适，你们怎么又会闹到如此的地步？不是差在缘分上，又是差在哪儿呢？抛开缘分，你如何解释得了这些呢？”

黎小雪听完了曹莹莹一声又一声的问，还是原来的态度：“我只觉得，我们的分手，还是我们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真的追究责任，我想，更多的问题，真就是出在我的身上。”

曹莹莹又笑着摇了摇头：“小雪，真的，缘分到了的话，任何的问题，也就都算不上什么了。”

黎小雪也笑了笑，说：“听着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只是，这时候再讲缘分，更像马后炮了。”

“说真的，”曹莹莹又问，“你和韩海涛分手之后，有那样的痛彻心扉的感受吗？”

“痛彻心扉？”黎小雪心底里重复着，认真地就想了想，打定了和韩海涛分手的主意以后，好像也有着一些剜着心似的痛，但，自从黎母又絮叨起来，也就渐渐地差了。

曹莹莹见黎小雪不作声，又说：“实在也是你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你才如此地淡定了。”

黎小雪不想再继续在缘分两个字上划圈儿了，就说：“也许我们对缘分这两个字的理解本来就有出入，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什么缘分的。”

曹莹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们不再说这个了。只是，小雪，那个叫作钟友诚的，对你，还真是够痴情的了。”

听曹莹莹又这么一说，黎小雪的身上，好像又压上了一块儿石头：“我知道，但……”

曹莹莹没有让黎小雪把下面的话说完：“你想说，你对他没有感觉，是吗？小雪，凡事都怕这么一个但是。就好像，我想怎么样，但是又怎么样，一个但是，就更改了一切的初衷。感情是什么？感情是走心不走脑的，而这么一个但是，完完全全地，就是走脑的产物。”

黎小雪实在搞不清曹莹莹在绕着什么圈子：“什么走心走脑的，莹莹，你简直都把我给绕迷糊了。”

曹莹莹的思维其实也有了一些错乱的感觉，直接的，就又说到：“小雪，我的意思，你既然已经又是单身的状态，有那么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你不妨也考虑考虑。”

黎小雪不高兴起来：“莹莹，你说着的，又是些什么呀？”

曹莹莹没有介意黎小雪的情绪，而是说到：“爱一个人不容易，叫一个人爱，更加地不容易。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愁有人来追求的，但，再说句不好听的话，抛开你的容貌，有几个人又是真心爱你这个人的呢？我和那个钟友诚接触得不多，对他各个方面的了解，自然也极其有限。倒是有一点，我不会看错，那就是，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他是真心爱你的一个人。毫不夸张地说，他对你的爱，更远远地超过了韩海涛。韩海涛但凡有一点儿对你们情感的坚持，你们都不会到这一步。当然，我也不是说韩海涛有什么不好。在他的思维里，感情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而也就是这样，才更加促使了你和那个钟友诚更深入地交往下去。你和韩海涛尽了缘分，很可能就是为了你和那个钟友诚缘分的到来。反过来说也一样，正是因为你和那个钟友诚缘分的开始，才结束了你和韩海涛几年的爱情长跑。你几回都没能答应韩海涛的求婚，说不准，还就是在等待着那个钟友诚的出现。什么是缘分？这就是缘分。完全不由着你的掌控，完全出乎你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