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钟友诚一脸的认真,“认识自己是最难的了。你可能真不知道你身上的与众不同。”
“好了,”黎小雪把手在钟友诚面前一摆,“我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做到,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来这里找我。”
钟友诚却一脸委屈地说:“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因为担心你啊。”
“什么?”黎小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担心我?”
“是呀,”钟友诚说着,还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我昨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直打得我的手机没有了电。你那边呢,只是响着,却没有接。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儿,才过来找你,谁想,问了好些人,都没有一个知道你家具体的位置的。黎小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你又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连家都不敢回了。”黎小雪心里抱怨着,故作震惊地掏出了手机,看了看,嘴上只说,“开会时设了静音了,之后,就忘了调回来了。”
“我就说呢。”钟友诚说着,又长出了一口气。
“你说,你的手机?”黎小雪一面看着昨天那个几乎要打爆了她的手机的号码,一面又问。
“是。昨天在旧物市场买的,才五块钱。也是为了和你联系方便。”钟友诚很有一些自豪感地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样式老旧的小板机。
黎小雪没有看钟友诚手里的小板机,只记录了钟友诚的号码,又说:“以后,还是我给你打电话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已经等不及了。”钟友诚把手机又揣了回去,问。
黎小雪想了想,说:“下午吧。”
“下午?”钟友诚不相信地说,“你难道不用上班了吗?”
“我请了几天的假。”黎小雪随口说着。
“请假?”钟友诚又是一脸的喜悦,“黎小雪,真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好了。为了我们的事儿,你还请了假!”
黎小雪听了,差点儿把早饭都吐了出来,竭力地缓了缓,才说:“我也有点儿事儿要办的。”
钟友诚还是兴奋不已:“既然都请了假,还等下午干什么?咱们这就去我那里吧。你知道吗,我现在的手都在抖着,心也跳得厉害,而这,就是预示我作画的最好的状态的出现!”
黎小雪不知道什么作画的最好的状态,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想去钟友诚那里:“对不起,我现在去不了,我还有点儿事儿。”
钟友诚哪里肯作罢,急切地又说:“班都不用去上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走,走吧,我已经感觉,一幅伟大的作品即将产生!”
“还是下午吧,我打电话给你。”黎小雪说着,转身就走。
“黎小雪!”钟友诚喊着黎小雪的名字,一把,就将黎小雪的胳膊拉住。
黎小雪不提防钟友诚会这样,正要把自己的胳膊挣开,就觉得,一个人影闪电一样地就冲到近前,一把,就将钟友诚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