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安歌,:“赵王的信义就这么点?”
说着拔出佩刀一刀劈向安歌。
安歌也不知内情,按照约定,只要自己退回王府就可以了,怎么突然就放箭了。
情况不等安歌多想,抽出鲸蛟挡下了为首那人的下劈一刀。
现场似乎更加混乱,一轮箭雨过后,本来十余黑衣人只剩下四五个躲在墙角,其他的已经死在了那轮箭雨里。
这边安歌和为首的黑衣人打的不分胜负,虽然安歌入了练气五楼,可看对方的刀法,分明走的是锻力的路子,招式大开大合,隐隐有风雷之声呼啸而过。
安歌退到插在地上的刀鞘旁,拔出鲸蛟的刀鞘,右手长刀,左手刀鞘。摆了个极具进攻性的架子。
那人显然感觉到了安歌这个刀架的危险,左臂弯曲,弯刀横在大臂上,双膝弯曲,右脚后撤一步,死死的盯着安歌的一举一动。
那人冷笑一声,喊道:“你们赶紧退走,一会官兵就围上来了,不用管我,我来拖住她!”
又看着安歌的刀架道:“五层楼么?我未受伤时也是如此!”
长刀舞动,安歌接下了突如其来的一击,左手刀柄横过,打在了那人右肋。不过安歌左手的刀伤还是影响了她出招,加上锻力一途本就身体强横,这一击只是让他眉头一皱。
那人见一刀无功,拧身而过,左手抓住安歌刀鞘,右手弯刀直奔安歌的喉咙,只要这一刀得逞,安歌就要殒命在此了。
不过练气武夫对气机的掌握可不是锻力武夫能理解的。
气机牵引下安歌手中鲸蛟突然竖起,挡住对方信心满满的一刀,接着左手挣脱开那人的束缚,刀鞘用力砸向那人面门。
仓促间,为首的黑衣人只能用左臂挡下这一击,整个人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砸的跪在地上,看那左臂不正常的弯折,怕是已经骨折了。
看见黑衣人受伤,躲在角落的冯清清大喊道:“朱叔叔,我们走吧!还有机会的!”
说话间,无数的黑甲兵卒堵住另一侧巷口,还剩下的几人脸色发白,这次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们为什么刚才不走!”朱厌捂着骨折的左臂怒吼道:“优柔寡断,如何能成事!”
冯清清捂着嘴哭喊道:“我想我们一起走!”
朱厌缓缓站起身,捡起弯刀,摇头道:“我怕是走不掉了,我也只能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了。”
说完,周身仿佛有血雾浮现,接着一圈罡气将血雾凝实。
安歌看到那护身的罡气,与那黑骑的如出一辙,只是浅薄许多。想到黑骑,安歌有些紧张,黑骑的强大,差点让她送了命。
朱厌看着安歌,目光坚定,又有着一份决绝。
“虽然我境界不如你,不过论拼命,你不如我!”
朱厌的双眼发红,他知道身后的官兵很快就能控制住现场,唯一的生路,就在只有一人的安歌。只要击败了安歌,他们就能从这里撤走。
安歌见状,将刀鞘别回腰间,改为双手持刀,横在身前左腿伸直,右脚后撤。这一刀也将是她的全力一击了。
月色下,安歌的内气顺着皮肤流向刀身,鲸蛟显现出绯红色的刀罡。
突然之间,朱厌猛地向前冲去,弯刀在前,一刀横扫。
看着朱厌全力的一刀,安歌却放松下来。
鲸蛟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半圆,再一刀下劈,绯红色的刀光直接透过朱厌的身体,那层血红的罡气没能阻挡一息时间便如同开春时的浮冰一样破碎开。
朱厌双眼失神的看向安歌,他能感受到自己锻力的体魄被这一刀整体破开,连同自己的弯刀和罡气。
可自己尚有一息存在,显然是那人留了力。
“这一刀,叫什么?”
“是我们寒心庄的破甲式,霸绝。”
安歌收刀入鞘,重新别回腰间。
“是好刀法啊,好刀法。我败了。”
朱厌低着的头突然垂下,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着已经跑远的几人,安歌没去阻拦,她想的是这一夜计划的古怪。
披着黑甲的官兵围了上来,兵戈齐齐指向安歌,刃上泛着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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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齐桓暴怒,在他桌面上放着一块刻着小篆的令牌“帝恩”。
于欢从睡梦中苏醒,她感知到就在屋外,有人来了。
门被推开,一身白衣的吴训走了进来,又合上了门。
看着躺在床上的于欢,吴训收起那把铁扇,坐在白天安歌坐的那把椅子上,向前挪了挪。
“于统领在这可真是悠闲,这两天都要累死我了。”
于欢死死盯着吴训,在他进屋的时候,于欢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异香,不过闭气已经来不及了。
吴训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右手轻轻的抚摸着于欢的脸庞,又俯身贴在圆环的脸上,在她耳边深吸一口气:“外面可都要翻天了,于统领。”
于欢对此视而不见,语气平静道:“有王爷在,一切都还有可能。”
吴训突然掐住于欢的脖子,面容狰狞道:“你这个婊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死了,还要什么人肉坊,都是我的!”
于欢脸色铁青,已经喘不过气来,那股异香已经让封闭了她的气府,加上她现在重伤未愈,根本无法反抗吴训。
力量在缓慢的流失,于欢逐渐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哈哈哈哈。”吴训跨坐在于欢身上,表情已经越发癫狂:“臭婊子,你拿走的,都要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