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目光落到他面上,双眸却未聚焦:“还跟着我做什么,回去吧。”
“公主。”韩刑温柔缱绻的唤了声,又不说话。
“嗯。”余竹直视着他,看清了他那点漆如墨的星眸中的自己,语气不由放柔:“有话就直说,我记得不曾教过你扭扭捏捏的女子姿态。”
往日的柔情再现,给了韩刑胆气,他一口气道:“可以把我加入您的驸马人选中吗?”
“你不行。”余竹不知说什么好,但还是直接拒绝,她的计划中并未包括他。
韩刑面色一苦,道:“您是嫌弃我的身份卑微,不如他们高贵吗?”
余竹脸色一沉,她在韩刑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你既然这么想,那便是吧。”余竹冷淡的道,转身上了马车。
清娘一见到这幕,就带人走了过来。
韩刑话出口,就知说错了话,心中懊恼极了,见着余竹这般更是后悔,忙认错:“主子,阿笋口不择言,阿笋错了,您不要生气,阿笋该死,阿笋……”
帘子一直不曾被掀开,韩刑也不敢闯进去,其嘴笨,又慌慌张张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急得不行又无旁的法子。
清娘一来便猜出大概情形,劝道:“韩二公子,主子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也消不了气,你还是改日再向主子请罪吧。你放心,我会帮你说些好话的。”
韩刑固执的待在马车旁不离开。
余竹等得不耐烦了,在车内冷喝道:“清娘,回宫。”
韩刑一僵,往旁侧退了几步,朝清娘拱了拱手。
清娘微叹口气,马车驶离,韩刑目送,直至不见踪影。
从旁人那听到情况,好不容易脱身的韩珐一出谢府,就见他离开的身影,忙追上去问:“阿刑,你去哪?”
“回将军府。”韩刑问他:“我怎么样才能当安平公主的驸马?”
韩珐不假思索道:“建功立业,承继延续将军府。”这个答案早在他脑海中,也是他们全家人对他的期望。
韩刑双眸深邃几许:“哥,你帮我注意一下段颜和卫风的动向。”
第一次唤他哥,韩珐喜不自禁,未深想多问就应了下来。
韩刑目光微闪,很快便定了下来,回到将军府头次唤了父亲母亲及祖母,让将军府洋溢着喜色,同时加大学习训练力度,本就刻苦的日子变得有些痴狂,好在有医师开方辅助调养,并未留下暗伤。
宫中。
慕雯知道余竹与段、卫两家小子定下之事,并未反对,身为她的女儿没什么还要顾忌的,只是暗地里更让人去彻查他们二人,不想给余竹留下半点隐患。
谢雪并未在谢家多待又进了宫,她态度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余竹见她如此,也就让她留下,自此成了余竹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