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笋朝外道:“闭嘴。”
东琉听到了声音,只是凝神听却又没了,还以为是错觉,便没在意,继续普及着南平之事。
韩笋脸微沉,立时拿起配剑,掀开车前帘,剑出鞘几分抵在东琉的脖子旁,冷然道:“闭嘴。”
东琉愣神,东璃反应迅速,拔出匕首朝他刺了过去,似是相信他不敢真的要东琉的命,出手毫不顾忌,暗司的人不可辱。
韩笋迅速抬手,攻他手腕,卸他刀刃,单手发压他右臂于后背,令其动弹不得。
马车无人驾驶,直奔斜前方而去,那里是一处备受欢迎的铺子,路人惊慌失措,喧哗不断。
东琉回神,忙拉住套索,引导马往官道上走,马脖子抬了抬,顺着变了方向,有惊无险,百姓欢呼议论,她忙加快速度,赶离了这处。
“韩侍卫,我再不说话了,你放了东璃吧。”东琉朝他讪笑。
余竹在里面敲了下桌子。
韩笋听到动静,收了剑,松手回到车内。
东璃脱困,还要朝他攻击,被东琉无声阻止,在旁暗生闷气。
车内。
余竹忍得难受,眼角微红,看得韩笋心疼不已。
她在他手上写字:问还有多久到。
韩笋问了,东琉不敢说话,只让东璃回答,他不情不愿的道:“一刻钟。”
余竹眉间皱成川字,忙写:停车,我要痰盂。
有韩笋武力压制,再者余竹本身就身份独特,东琉两人自然照办,没有痰盂,最后只拿了有盖子的瓮凑数。
马车继续行驶,官道平直,并不颠簸。
余竹也顾不得那么多,赶了韩笋到外面去,她忙打开瓮盖,对着里面吐。
声音轻微,可对于时刻关注余竹动静的韩笋来说,却格外清晰,他黑沉着一张脸,视线紧盯着车前帘,迫于她的吩咐不敢冲进去,只是眸中却满是担心。
东琉两人被其气势压制着胆战心惊,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无比希望早点到达目的地。
余竹酸水全都吐了干净,没有可吐的,呕意却没有消散,只剩下干呕,一段接着一段,整个人被磨得够呛,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忍不住在想,她为什么要来南平遭这个罪?不由对韩笋也多了丝怨。
马车停在清庆坊尽头处,上悬挂着有‘竹苑’二字的牌匾的宅子前,门打开着,清娘带着下人在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