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二刻,天还是黑沉一片。
韩笋准时来到常家,在常勇的教导下正式开始习武,临近卯时二刻,韩笋停下,来到常勇面前:“师傅,我想回余府一趟。”
“去做什么?”常勇皱起了眉头,看在他不像是偷懒耍滑之人的份上,才没直接拒绝。
韩笋一本正经道:“主子该醒了,需要我去服侍。”
常勇气极反笑:“余府有那么多的下人,还缺了你这个服侍的人不成,再说是余姑娘主动送你过来的,她还能不明白?”
这话有理,可韩笋却另有理:“别人没有我尽心。”
“我看你是不想习这个武,你要是不好跟你主子说,我去说。”常勇哪听这个理,怒气冲冲的就要往余府去,韩笋忙拦住,两人直接打了起来,比划几招,韩笋就不再还手,除了护着脸,其它就生生受着。
揍了他一会,常勇的气就出了,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一定要去?”
韩笋点头,又道:“落下的我会加倍补上。”
“行行行,你要去就去,别怪我没提醒,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师兄弟之间会有一次比武,你要是最后一名,到时候别怪我逐你出师门。”常勇虽说同意,却并不认可这种行径。
“多谢师傅。”韩笋拱手道,转身迅速出了常家。
看得常勇眼皮又是一跳,看了眼其他弟子,动作不准的就被他直接严厉的吼了过去,引得那些弟子心惊胆战,不敢分心。
余府竹苑。
听到房内的动静,韩笋敲了下门,得了应许后进了房中,余竹正在梳发,一边把木梳给他一边道:“你没去常家?”
“去了,师傅特许奴回来的。”韩笋面不红、心不快跳的道。
余竹‘哦’了一声,便将这事丢在了一边。
服侍余竹用完早膳,送她到佛堂后,韩笋就请示一声离了余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余竹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进了佛堂。
常家。
韩笋自发的加入习练的队伍,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看得常勇十分满意,他走到韩笋旁边又看了一会,才道:“上药了吗?”
“没有。”韩笋保持动作不变。
“用午膳的时候,涂一下。”常勇丢了瓶药到他脚边。
韩笋目不斜视:“多谢师傅。”
“好好练。”常勇大掌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往另一个弟子走去。
午时,常勇给大家半个时辰吃饭休息的时间。
韩笋拿着药回了余府,临近竹苑,突然停住脚步,抬手用鼻子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眉头微皱,快步回房清洗。
常家后院,闻晚看着剩下的一份午膳,朝外院方向看了一眼,在常勇身边坐下:“欸,那韩笋呢,怎么不见人影?”
“回余府去了。”常勇咽下一口饭菜:“他啊,可离不开那个余姑娘。”
闻晚不客气的打了他一下:“你瞎说什么呢,别败坏竹儿的名声。”
常勇忙求饶,把早上的情形告知她,道:“我看这德性,晚上还得去一趟。”
对于这事,闻晚有不同的看法:“竹儿身边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挺好的,以后要是韩笋还因为竹儿的事离开,你可得给他放行,不准为难他。”
“娘子,这怎么行,他这开了先例,其余弟子还不乱了套去。”常勇下意识就想点头,可又猛得觉得不对,头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