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看起来与常人无疑,作为兽体向来肉身强悍的他,后背却一片血肉模糊。
“阿清……”孟歌惊呼,从废墟中爬起来,跑向他,眼睛红的厉害。
“别过来。”他喝道,嘴角缓缓流出血渍,胡乱擦了一把,回头冲她笑笑没事的,别过来,我怕伤到你。”
“受了天罚,能与我斗得旗鼓相当,果然不凡。”
“还来么?”
“来!”二郎神应道,双手结印,无数符文盘旋,嘴里喃喃有词,“不过这一次,你可能要输了……”
话音刚落,原本阙庭立着的天眼,渐渐金光大盛,形成一道光柱,最终睁开。
一只金色的钟罩从天而降,将月清罩了进去,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仙力都被禁锢了,施展不出,炙热鲜艳的扇火渐渐熄灭。
唇中弥漫的全是血腥味,威压如同千斤巨石,压得他动弹不得。
金光越来越强烈,灼热无比,仿佛要将他烧成焦炭,脸上不带一丝汗,人却似处在滚滚岩浆火海中。
二郎神的三昧真火,曾用来火烧花果山,当年月清也在场,亲眼看见四万七千猴兵惨叫连连,整座山化成人间地狱,寸草不生,山中再无花果养赡,只余下几千老弱病残侥幸存活。
那时他与天兵天将们站在一处,高傲的挺直腰板,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对妖族精怪嗤之以鼻,如今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当真可笑。
“你若还不知错,便跪在这里静思己过,直到知错为止,压!”金钟浑身上下氤氲起威严神圣之光,发出阵阵鸣钟之声。
“当,当,当……”
“疼,好疼,啊啊,嗤嗤赫赫……”
月清捂着头,整个人快要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头顶上方渐渐幻化巨大的九尾狐影,眼瞳如血,皮毛似月华般清濯明净,皎洁出尘。
“我没错,叫我跪!不可能!”他吼道,将自己的双脚狠狠的插进泥土里,整个手背暴起了青筋,用力撑着地面,血,滴滴答答。
“阿清!”孟歌满脸的泪水,“你快放了他!”身体被弹了回来,像一只散了架的木偶娃娃,摔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