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塔一楼。

有一道楼梯。

楼梯口是一道门拦住了去路。

双扇的黑铁大门紧闭着。贴门上刻有两尊门神画像，一位拿着打神鞭，一位托着玲珑塔。两位门神都是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一般。

双扇门的门缝处，有一凹槽。

牛栏山道“愣着干嘛，用伏妖令开……门啊。”

宋念安听罢，试着把伏妖令按进凹槽里。那伏妖令和门上的凹槽，不偏不倚，刚刚好好，一丝不差。

然后就看见黑铁门上的门神画像动了一下，再看那两尊门神，此时怒目圆睁，正瞪着门前二人。

牛栏山道“唬人的把戏，就吓唬……吓唬你这样的娃娃。”

紧接着黑铁大门大开，出现了一排向上的楼梯。

上得楼梯之后，辗转三次，而后突然豁然开朗。耳边也传来一阵嘈杂。

宋念安上到二楼一看，只见这里人头攒动，有穿着僧袍的僧人，有腰胯大刀的侠客，还有一些拿着稀奇古怪兵器的人。

二楼围着墙壁边缘，是一排桌子，桌子上都有一块绸布铺着，绸布上摆着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宋师弟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过了京兆府衙的那道柴门，这算是入了缉妖司的一方天地。可进了平天塔的二楼，又算是进了这方天地中的小天地。你可以认为这里是人造的一块小洞天。这其中的玄妙，宋师弟想要参透，怕是还得个几……几十年。”

“那些桌子上摆的是什么？”

“法宝神兵，妖丹灵器，都是宝贝。伏妖人也只是个挣钱的行当，在这个行当里，谁不想有个趁手的兵器法宝。可那些法宝，寻常市井怎么可能买的到。所以才有了这‘山上人’的交易市场。宋师弟不是有颗千年的妖丹，也可拿来这里换成银子。那千年蛊雕的妖丹，少说也得值四五十万两白银。一想到如此，我总觉得宋师弟你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

“四五十……万？”宋念安震惊道。

“赤尾蛊雕虽然只是妖兽，但毕竟有千年修行，应该就是在这个数。怎么样宋师弟，要是自己不方便出手，你牛师兄我帮你经手。放心，不管卖多少银两，我只要一……成。”

宋念安没回应牛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