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行……”
“少东主!何不去请你们郑家这方面有声望的,一同去船行走走?当面说开了,也许有好处呢,先礼后兵,警示一下,我想双方没有利益冲突,也不会因此撕破颜面。”
胡七到底有个胡字,在郑英学的跟班中,算是头脑比较灵活,点子比较多的。
郑英学闻言大喜,拍拍脑袋说。
“哎呀!我怎么一直就没想到这方面,只想借着官方的势力压迫福盛源,嗯……,我该请父亲出面,将地方上名士也请去走一趟。”
胡七点点头。
“对!这些地方上的名士,在官府那里,声望可不一般,人脉广博,如果他们吃亏了,再闹到官方,官方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出面,船行的人怎敢不买帐?”
“好,我先回去,顺便到磨子巷去请我父亲,你们先回去好了。”
“少东主小心了,多带几个人,以免碰上熊家的人报复。”
“哼!在集里集外,唐家的人天胆也不敢惹我。”
郑英学傲然地说,带着人改道奔向北去。
同行是冤家,半点也不假,广丰货栈的店号在珠江镇,算的上是老字号,生意兴隆,执油行的牛耳。
而内的福盛源唐家,经营米与油。东主姓唐,名飞,排行三,本地人皆尊称他为唐爷。
唐飞祖籍并不在秣陵城,是祖上一代辗转来到珠江镇。
福盛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和气生财,买卖公道。
因此,上江的油商纷纷与福盛源交易,本地的零售主顾更是盈门满店。
尤其是这些年,几乎夺走了广丰油坊的百分之七十主顾。
人活着,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争;与天争,与人争。人争什么?争利益,再争名声。
为了争名利,人所付出的代价太可怕了。
广丰货栈看到福盛源生意兴隆怎能不眼红?
眼红之后,是非便多了,就要比个高低,别别苗头。
广丰货栈的东主郑彦青,其实还算不错,虽然与唐家福盛源相争,好歹还按着规矩来。
只可惜他的的儿子郑英学,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平日里喜好舞刀弄枪,再结交一带土棍地痞。
自然就走花街逛柳巷争风吃醋到处闯祸,酒色财气门门俱全。
有了这位少东主,还怕没有麻烦?
自然就想到了动用非常手段去对付唐家的福盛源,在码头上,意图劫持唐飞。
而且他和本地的官方提辖司打通了关系,只管动手,不会有官方的出面干预,只要没有苦主告到官府去就行。
再说郑家在珠江镇也算是四大旺族,家大业大,郑英学背靠郑家,只要不是与另外三家对峙,或者招惹地方上那些名士乡绅,官方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会管郑家的事情。
所以郑英学一直派人暗中跟踪唐飞的行踪,了解到他一个人从上江回来,立刻派出着力爪牙,意图绑架唐飞。
谁知道,这顾笑宇正好路过,有意去郑家家族集聚地调查情况,特地从本地码头过江,碰上了此事。
他本就心情不好,尤其是郑家那四个暗中偷袭自己的修灵者,明明有实力挽救郑家那些被狼群袭击的年轻人。
却偏偏要隐藏实力,混入夏家的宿营地,再一举偷袭自己。
很显然,对方这种举动,是早就有预谋的,其心险恶之狠毒,常人难及。
所以碰上郑家的人在码头上搞事,顾笑宇了解了情况后,忍不住大打出手,予以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