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妖月懒得与他扯嘴皮子。再说了,这毒王说什么都不算。她想跟着谁,或是要离开谁,自己说了算,谁也左右不了她,更不要妄想控制她。
“你等一下!”
裘羽墨一手搂着她,一手从软榻边的茶几上拎过去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包烧饼和一个水袋。把烧饼撕成小块,小心翼翼地喂她吃。
妖月吃着吃着故意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抬眸湿漉漉地看着不动声色的某人,问道,
“你打算这样喂我一辈子吗?连如厕也要贴身伺候吗?”
裘羽墨笑意浅浅,说得那叫一个情深义重,“只要能跟月儿在一起,本尊做什么都愿意!莫说是生活的一些琐事,就是为你去死,本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妖月摇头叹息,一副这孩子没救了的模样,认真且严肃地问道,“墨墨,你瞧上我啥了?赌技还是医术,还是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墨墨!
这名字真甜!
裘羽墨板正她的身子,笑了笑,“本尊喜欢你,不是因为赌技,也不是因为医术,更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只是因为你是妖月!”
妖的让人发狂!
“罢了罢了!这个问题往后再慢慢讨论,你现在送我去岳阳河下游,那里有人需要我救治。迟了,他会没命的!”
“不行!本尊不能冒这个险!”裘羽墨俊脸猛地往下一沉,把妖月放回软榻上,转过身去用膳。
这个女人满肚子的智慧点子,又会隐身术。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逃脱,更不要说让她去医治什么病患了!
妖月耐着性子说道,“你都把我穴位给封了,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你就把我送到岳阳河下游,把解药给人家吃了就没事了,救人一命好比背条人命强吧?”
裘羽墨压根就没信她这说词,沉声问道,“我们走得是山道,距离岳阳河远着呢!你要去救何人?本尊命人去总可以吧?”
妖月被他厮磨的恼火了,嗷嗷地叫唤道,“你个娘炮,咋那么多废话呢!人家现在躺在竹筏上昏迷不醒呢!你把我带到河边,让我看着他服下解药,我就安心跟你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就来回扯呢?不烦啊!”
娘炮?
是什么意思?
裘羽墨被骂的有些懵圈,顿了顿,试探道,“莫不是你想让本尊自投罗网吧?听闻玄幽王手上有十万铁骑暗卫队,战斗力极强,能以一敌百,就连控制生杀大权的皇帝都不敢动他呢!本座若是依了你,恐怕会像一只蚂蚁似的被活活捏死吧!”
“看不出来,堂堂毒煞门的掌门人,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不是说为了我,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吗?现在我有事求你,你就百般推脱!心口不一的臭男人,奶奶鄙视你!”
被妖月数落,裘羽墨也不气不恼,将手中余下的一块烧饼塞进嘴里,朝妖月痞里痞气地笑了笑。顺势在她身边躺下,想了想,伸手搂着她,闭上双目睡觉!
激将法,在他这里,行不通的!
妖月气得心肝脾肺都疼,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珠子,盯着车舆顶。暗自说道,欧阳俊卿,你不要怨我,我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最多在我活着的时候,给你多烧些纸钱!
她心里还没膜拜完,就听见马儿的嘶叫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裘羽墨从车舆顶窜出去,随即车舆全部裂开,妖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下五脏六腑是真得疼!
好像被摔碎了一样!
妖月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漆黑的夜空嚎,“该死的裘羽墨!你顾得什么鸟人,到底会不会驾车啊?他妈摔死奶奶了!”
黑风听到熟悉的声音,兴奋到头发毛都炸开了,冲到妖月身边,嗷嗷地,“美人,俺来救你了!”
妖月怔住,“黑熊精!”随即说道,“快,快帮我解开穴道!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她可没空跟黑熊精叙旧!莫无涯有多变态,裘羽墨就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