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敷什么面膜!
越敷越贱!
欧阳俊卿快要被玄幽王气疯了,一屁股甩在摇椅上。心中的怒火还没平复下来,玄幽王又一把将他抓起来,说了一句让人崩溃的话,“这是我家爱妃的!”
欧阳俊卿忍无可忍,他打不过玄幽王,只能朝妖月嚎,“夏七七,帝国响当当的人物,竟是个眼瞎的货,找了这么个弱智儿,你也太贱了吧?”
妖月还没反口,就被玄幽王的举止吓住了。只见他反手一拽一按,就把某人按在了木桌上,阴恻恻地说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嗯!”
本王忍你很久了!
欧阳俊卿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磨牙道,“说你弱智,说你家娘们贱,贱嗖嗖,怎么了?你咬我呀!”
你咬我,你就是狗,醋精狗!
老子倾国倾城的脸,要是被你给毁容了。老子绝对刨你家祖坟,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全刨出来,逐一问候一遍!
妖月生怕玄幽王下手不知轻重,把人给伤了,上前制止道,“晨晨,你们俩不要再闹了。”转脸看向欧阳俊卿,“明日我就要随军去平洲赈灾,临行前我有话跟你说!”
某人吃了亏,伸手轻揉着被桌子硌得生疼的左脸颊,嗤之以鼻,“赈灾?说得这么好听,不定是发国难财,两口子上哪浪去呢!”
妖月也疲于跟他计较,坐在木桌边,叹了口气,“杜大夫的尸体停放在公正衙门,若不是翊王坚持,恐怕衙门早就结案了,此事宜早不宜迟!”
她顿了顿,对玄幽王说,“晨晨,你给师兄手谕,派两名铁骑暗卫护他去翊王府,让九弟举荐师兄,去公正门当值,把杜大夫的尸首重新检验一遍。这不仅仅是我对王大夫的承诺!”
妖月说完站起身,朝欧阳俊卿伸出右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此事就拜托你了!”
“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表面形式,省得你家王爷又要疯!要不要去衙门当值,老子还没想好呢!”欧阳俊卿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受恩与妖月,心里清楚。加上俩人有着同样的遭遇,也早已将她视为亲人。
妖月的事,他定会不予余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妖月自己都不愿被束缚在这,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凶波暗涌的京都城,又何必强人所难?
只要他把杜大夫的死因弄明白,把王府的命案查清楚就好,其余的事,自有王爷在!
凤仪宫中,夕照为皇后沐浴,望着满身的伤痕,心疼地直掉眼泪。手也不敢触碰到她的肌肤,只是干瞧着,“娘娘,奴婢扶你起身,我们上点药。如今是冬日,不怕捂着,好的也快。”
“上药?”谢凝香定了定神,转过脸来,阴森森地看着夕照,叫人浑身汗毛倒竖才将目光移开。攥紧双拳,磨牙道,“用药做什么?本宫就要留下身上的这些印记,让它痛着。只有痛着,本宫才会记住。今夜受此屈辱,绝不善罢甘休!”
夕照双手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将她从浴桶中搀扶起身,捞起袍子给她套上,伺候她上卧榻就寝!
“传本宫口谕,此次乔月南下平洲,绝不能让她活着回来!”谢凝香话音未落,夕照连忙说道,“娘娘,翊王爷对这个贱人一直都念念不忘,你说此行,他会不会跟着?”
谢凝香转过脸来,仔细地看着夕照,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如若他跟着,那便让他得偿所愿!留着乔月的命给玄幽王处置!本宫倒要看看,玄幽王兄弟情深,若是弟弟睡了哥哥的媳妇,是不是还可以既往不咎?心爱的女人失德,是不是也可以包容?头顶着闪亮亮的绿帽子,依旧夫妻情深,你侬我侬!只是这样,倒便宜了方青玉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