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莫名觉得自己的脖子后寒毛倒立,似乎被什么危险的动物给盯上了一番,他摸了摸子,发现除了片冰凉之外,再无其他。
“奇了怪了,”阿阳嘟囔几句,拉着西宇道:“你还没告诉我,主子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实在不行……”
阿阳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是真的觉得那个姓窦的女子很危险,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可怜的乡下女子,可真狠起来,怕是主子要在他的手上吃一次灰。
西宇嘴角动了动,表情怪异,忍不住道,“主子叫了热水走去。”
“热水?主子是要沐浴?”阿阳皱着眉头,疑惑道:“主子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沐浴,而且里面还有窦家小姑娘……”
阿阳说完便震例证了,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不好的东西,他面色一变,就要扯开嗓子大声叫起来。
幸好路乙眼疾手快寻捂住阿阳的嘴,冷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惶恐的阿阳,后者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他们暗卫向来重诺,只要说过的事情,便不可能再插手去做,路乙捂了一下便将手松开。
就在他松开手的刹那,阿阳赶紧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尖叫起来引来发不必要的麻烦。
阿阳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沐浴?是他想的那样沐浴吗!?
西安实在难忍他这幅猥琐模样,道:“府中如何,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情发生?”阿阳得意一笑,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妥,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唇鼻。
他们知道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若给其他主子,怕是小他命不保,还不如在这里发呆。
西宇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心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赵府。
“哎,远远,你说,就不觉得无聊吗?我看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一处看,眼睛就不累吗?”莫西逸躲在屋中木柱,探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坐在屋中的女女子,不满道:“表哥平日里连个凳子乐意给我坐,这个女人都坐这里这么久了,也不见表哥出来蹦哒一下。”
“嘁,不就是长得美点儿?”莫西逸自顾自的说着,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盯着站在自己背后的齐远,疑惑道:“远远,还在想什么呢?等表哥回来看见这个女人在这里,估计又要罚你,你还不赶紧寻个人将她给赶走!”
齐远不说话,打开扇子轻轻的摇了摇起来,眸底闪过一道微弱的光亮,很快便消失不见,他低声道:“不急。”
莫西逸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咋的,你认识?”
“严氏孤女,当然识得,”齐远摇着扇子,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严氏好战且多胜仗,一时之间风头极盛,地位崇高,可惜在跟着先帝征战时,中了敌方的陷阱而全军覆没了。与其说我识得他,倒不如说,我识得她的父母祖先。”
严沁媛生了一副好皮相,与她父母相似之八九,每每瞧见她的模样,便会想起那骄傲的一族,叫人不得不充满敬佩。
“这世上的英雄那么多,也就只有她家族爱出尽风头,”莫西逸嘴一撇,轻哼道:“若这世上什么都要说出来的话,那我莫西逸早就在南蜀的各位姑娘心中留有一片净土了!”
“的确都有净土,”齐远摇着扇子,眼角弯弯,唇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都是准备将你埋藏在里面的净土。”
“你,你,”莫西逸气的脸都红了,低咒道:“等表哥回来了,我非得在他面前告状,说你让这个女人随意进出!”
“嘘,管家来了,”齐远赶紧捂住莫西逸嘴,省得他坏事,可在那么一瞬间,他心底莫名的冒出了不太好的预感,眉头微蹙,看着眼前那美丽的少女,低声道:“不要捣乱。”
莫西逸正要反驳他,忽而听见那严沁媛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老管家行了一个礼。
老管家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这般,惊的差点呆愣住,但好在他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赶紧上前将严沁媛扶了起来,默默的调整好心态,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郡主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可是怪老奴没有照顾周到?若如此,郡主大可责罚老奴,否则等殿下回来,知道老奴这般对待郡主,怕是老奴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严沁媛淡笑,“孙伯说的是哪里话,世子出生起您就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关心着他,这么多年的付出与庇护,不为世子,沁媛也要好生的感谢孙伯一番。”
孙管家眼底露出一丝疑惑,转瞬即逝,脸上重新堆起笑来,“郡主说的是哪里话,老朽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