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有自己的交际圈,平时也没少在背后腹诽他们。
只是想起厉老夫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会比梵老更唠叨,厉南穆想想就头疼不已。
“行了,你老也别委屈了,是我的错。”厉南穆见一旁的梵老大有抹眼泪的架势,口气一软,像是哄孩子一样哄道。
梵迪是什么人,放眼整个乐坛都没人敢得罪,会因为他顶一句嘴而抹眼泪么。
也不知道这老头假哭的一招是和谁学的。
“哼,算你臭小子有良心!”一秒恢复原状的梵老颇为傲娇地轻哼一声。
“”
而这边,温里跟着宫孑进入一间空旷的琴房。
只是这不同于普通的琴房,琴房里还放着一张软塌,看样子是给人做临时休息的地方。
想起梵迪吩咐自己的事,温里便也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开始吧。”
她说着,坐在琴凳上,推开盖着流苏纱幔的钢琴盖,干净的琴盖倒映着她的脸。
宫孑无声地看了温里几秒,随后配合地躺到软塌上。
琴房空旷,该有的陈设布置却一样都没少。一面全是偌大镜子的墙面正对着钢琴,温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镜中的自己,以及躺在边上的男人。
想来宫孑性子冷,心却是好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梵迪一句话,就答应让她替自己做治疗。
只是这个睡眠障碍,究竟是先天性的,还是病理性后天形成的。
温里淡淡扫了眼软塌上的男人,随后翻开竖在琴盖上的谱子,第一首是卡农。
“你这个病持续多久了。”她一目十行地看着琴谱,却是问向身边的男人。
“”
早已闭上眼的宫孑此刻睁开一双极冷的瞳子。
幽冷的眸光朝温里扫来。
被他盯上,女人却是没有半分惧怕。她坐姿并不笔挺,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不像是来弹钢琴的。
“起码我得先知道些你的病情吧。如果不是试过了很多方法,梵老也不会选择用音乐疗法替你医治。”
要是这种方法管用,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要是没用,最多再费些心思找其他办法,对宫孑也没有坏处。
还是他的睡眠障碍,照温里看来是挺严重的。
听说长期得不到充足睡眠的人,会抑郁焦虑,甚至精神失常,产生暴力行径。
不过照目前,宫孑明显没有暴力倾向。
“两年了。”就在温里以为男人不会回答自己时,他出声了。
她颇为惊诧地朝男人看去,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明显不想再和她做过多的交谈。
两年?就是说宫孑的睡眠障碍并不是先天性的,而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这么说起来,他一直接受治疗也得有两年了吧。只是一直得不到成效,梵迪才会这么急忙地打算采取另一种方式。
见宫孑明显不想再多谈,温里也识趣地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