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迪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后像是害怕地看向厉南穆。
后者此时只是冷冷地看着温里,抿唇没说话。
电梯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温里别过脸,看着上升的楼层层数。
梵迪是音乐人,家里大部分布置都是文艺的不行。他虽然待在国外数十年,骨子里却是爱国思家的。从一众陈设就可以看出,梵迪爱好古色古香的装饰。
奢华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楼梯盘旋而上。
温里等人被老人领到客厅,公寓里还有仆人在打扫,见有客人来也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先去准备招待的食物。
“来,丫头坐呀。”梵迪拍了拍布艺的沙发,热情邀请温里坐下。
温里点头,顺势坐下,厉南穆也挨着她坐下。
梵迪一脸八卦地看向两人,目光中带了几分揶揄,“既然丫头你不喜欢这个保镖,为什么你们要靠的这么近?”
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温里在坐下时,明显往厉南穆那边靠了一下。
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温里对老人这莫名的八卦心理分外无语。
他真的是世界顶流的音乐人么,怎么看着更像是八卦狂热爱好者,一路上就光问她些有的没的了。
“习惯了。”温里做出了解释。
毕竟她和厉南穆再亲密的动作也做过,自从厉南穆跟在自己身边保护后,她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凡事都有厉南穆,她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要不是顾及梵迪是个男的,温里只想用一句话形容梵迪脸上的神情,那就是一脸姨母笑。
为什么他看自己和厉南穆的眼神要多揶揄就有多揶揄
“咳咳,那么梵老的那位朋友呢。”她不免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梵迪摸了把胡须,正要答话就听到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楼梯上正走下一个清瘦男人。
来人身高目测一米八以上,居家的休闲服软趴地穿在他身上。一头亚麻色的短发下,剑眉朗目,鼻梁高挺,男人正不紧不慢地整理上衣袖口,一步步往下走。
梵迪见来人,笑眯眯道:“下来啦?看看我新收的弟子。”说着,他指了指边上的温里。
男人长腿踩过洁白毛绒地毯,淡漠无比地朝他们看来。
“”
四目相对,温里敏锐察觉到身旁男人的不对劲。
她狐疑朝厉南穆看去,只见两个男人见面,气场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空气中似乎涌动刀光剑影,大有剑拔弩张的势头。
毫无疑问,他们一早就认识了。
来人没答话,却是朝梵迪走来,清隽的面庞没有多余的神情。
“来,丫头,我给你介绍一下啊。”梵迪热情地介绍起来,先是指了指那个男人,“这位是我的外孙,宫孑。”
“”温里明显错愕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原来梵迪口中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外孙。
难怪他会说自己的音乐对宫孑来说根本没用了。这么亲的关系,想来宫孑也不会轻易被催眠吧。
“宫孑,这位是温里,温家六小姐,也是我这次特意为你请来治疗病症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