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温展。
“唉,我和你爸爸也是见过的。只是这次生日宴他似乎被气得不轻,我还没来得及见呢。”梵老说得一脸惋惜。
一个乐坛泰斗坐在自己面前,一脸扼腕叹息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人才时,温里在旁默不做声。
真要说起来,也不该是梵老见温展。就冲梵老的名声,都得是温展亲自登门拜访。
毕竟都是在道上混的,哪有人愿意得罪人。
“丫头就代我向你爸爸问声好啊,要是过段时间有空了,希望还能去北亭坐坐。”
“一定。”温里难得答应一声。
“诶,你这臭小子怎么光坐着不动?媳妇在旁边,还不给你媳妇夹菜?”梵老吹胡子瞪眼看向厉南穆,作势又要教训他。
温里:“”
媳妇?
是哪位?又坐在哪里?
等她回神时,碗中突然多了几块男人夹过来的肉,温里菱唇一抿。
看厉南穆终于开窍,对座的梵老笑得合不拢嘴。
这才对嘛。追媳妇哪有藏着掖着的,就得出手快狠准!
梵老对他这群兔崽子从小教育追妻的模式就是——舍不了脸皮套不着媳妇。
从进门到现在,梵老明里暗里都使了不少劲。温里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老头这是在帮她和厉南穆牵桥搭线。
只是这强行加戏,他难道就不觉得累得慌?
“厉南穆,够了。”温里见男人还有夹其他菜给她的趋势,连忙出声制止。
梵老这时又出声道:“诶丫头,你这就不对了。既然丈夫疼你,你就得接受嘛。有个词叫做恃宠而骄对,你就得恃宠而骄!”
“”
这会不仅是温里,连厉南穆看向老人的目光都变了几分。
温里突然觉得自己留下吃饭的决定是错误的。
什么恃宠而骄。
她看梵老才是顺杆往上爬的第一人,当之无愧的倚老卖老!
最后,温里将碗中的肉夹给了厉南穆,假笑道:“那么,我应该行使恃宠而骄的权力了吧?就请我的小保镖把肉吃了吧。”
“”
梵老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嗯,他就说嘛,追媳妇不能只靠伺机而动。道行不够那就脸皮来凑,毕竟这些东西对厉南穆他们来说,不该是身外之物么。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梵老还特意送他们下来。
站在花圃边,梵老笑眯眯继续道:“有空常来玩啊,丫头。”
当老人目光掠过温里身后的男人时,语气不免带了几分咬牙切齿,“还有你,臭小子,追媳妇给我麻溜点!”
“”温里现在已经对梵老说的话内心毫无波澜了。
这老头,什么话不能说他非说什么,还硬要把她和厉南穆凑成一对。仗着是长辈就为老不尊,要是换做之前的温里,怕是早用拳头解决问题了。
从公寓出来,两人朝停着的车走去。
温里想起刚才在琴房和宫孑的对话,心底不免疑惑起来。
宫孑的病,起于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