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处偏僻的港口。
一群人正挤在那里,打头的是一个寸头青年。他正被其他人推搡着,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直到前面有一束光照来,他才像是报复地推开那些人,“厉哥来了,你们还敢撒野?不想活了?!”
百米以外,一辆炫酷的摩托急驰而来,大灯亮堂。而摩托上的男人,半个身影掩在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出俊毅的身形。
摩托在他们面前打了个完美的回旋,只听到哧的一声,来人停了摩托。
英气的靴子落地。
来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浸着冷意,剑眉俊朗,似一汪秋潭不见底的深邃黑瞳收拢无尽魔力。高挺的鼻梁下,薄却性感的双唇勾着。男人穿着冲锋衣,竖起的衣领下,喉结分明,无处不张扬着刚毅内敛的性感。
“厉哥——”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恭敬喊道。
被称作厉哥的男人侧过脸,头上的白边军帽和冲锋衣形成对比,更衬得男人英伟矜贵。
他双手套着白手套,就这么懒懒地搭在摩托手把上。
远处灯光照过,男人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祇,英姿飒爽。
黎冕不由得吹起口哨,吹嘘道,“厉哥,你这身行头不错啊。”
还挺有模有样的。
厉南穆斜斜朝黎冕看去,单手在摩托的仪表盘上敲了敲,“皮痒,不想活了?”
黎冕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改口道,“别啊厉哥,兄弟还想多活几年来着。别别别——”
码头隐约有货船出航的汽笛声,轰隆隆带着沉重。
“重点。”厉南穆简明扼要道。
黎冕这才被拉回正题,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神情,“是这样的,据可靠消息,温展会在明晚有所行动。既然厉哥想进温家打探虚实,从温展下手最快。”
“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等温展出意外时,厉哥混在他的保镖队里挺身而出,肯定能让温展另眼相看。”
男人听着,没有答话。
目前看来,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快的办法。
要想获取温展的信任,须得以命相护。纵使温展混迹道上这么多年,杀人如麻,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所动摇。
只要温展有一丝动摇的可能,他就没赌错。
黎冕汇报完流程,见男人的脸色冷寒,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问,“厉哥,你看这计划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
他们这帮人跟着厉南穆多年,敬佩男人的同时又都畏惧他的冷威。
毕竟,厉南穆可不是普通人。
“地点。”男人今晚似乎格外没耐心,嗓音有几分粗重。
“噢,南门大桥,温展明晚会从那里经过。”
南门在邻省,温展这次是去见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交接人。在人流密集的跨海大桥上动手,晾温展有三头六臂,也躲不开这场人为意外。
“行,你们继续安排,我先走了。”显然厉南穆并不想和黎冕等人多废话,很快发动摩托,轰隆的马达声随着排烟管的废气一起消散。
留下的黎冕等人面面相觑。
“厉哥今晚这是怎么了,好像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人群中有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