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里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要不是因为苏烈在北亭做事多年,又深得温展信任,温里肯定会按照温家的家法处置。
温里正要离开,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里爷,宁兰快不行了。”
“”
不行了。
苏烈这时候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医生,没法决定人生老病死这种事。
“如果我没记错,上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温里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多余的人身上。
宁兰对她的生养之恩,自己早就还完了。
她并不欠女人什么,更不该是宁兰拿来威胁温展要钱的借口!
“里爷就不想知道老爷为什么一直没动宁兰吗?”
温里闻声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似笑非笑道:“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所谓的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对谁来说都奢侈,对温展更是。
“里爷不信?”
信?
她信过爱情,可是结果呢,她还是死了。
温里觉得谈钱伤感情,可谈爱又过于奢侈。
“苏烈,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不至于站成敌对。”
温里说完就离开了,没再给苏烈多话的机会。
敌对么。
苏烈躺在床上,看着高悬的天花板,唇角溢出苦涩的笑。
可惜啊,他和温里怕是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敌对。
而他,更是最狼狈走到哪儿都人人喊打的叛徒
———
基地。
一间房内,冰冷的医疗器械发出滴滴声响,除此之外整间房几乎陷入一片死寂。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宫孑和许酒,还有依旧红着眼睛的黎冕。
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厉南穆。
“还没有头绪么,都快过了一个星期,往生门那边还是咬口不认?”宫孑看了眼厉南穆,语气低沉。
许酒漂亮到不行的眉头一拧,“谁知道呢,关键是捅他一刀的人不是别人。”
他们知道佛里阴险狡诈,没想到他竟然在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半道杀了回来,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等一群人被围剿四散时,厉南穆已经和他们走失了。
男人再被送回来,就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黎冕红着眼,抽搭道:“那厉哥会不会出事?他还那么年轻”
黎冕没再说下去,房内却是又陷入沉寂。
如他们所见,厉南穆已经昏迷不醒一个星期了。
期间他们没有一个人胆敢联系温里,更何况,厉南穆此次出事和温里脱不了干系。
“你觉得温里会想要杀厉南穆么?”许酒思忖了良久,出声。
如果女人想要厉南穆的命,早在自家地盘就对男人动手了,不至于等到快离开13区的时候再杀个回马枪。
就算和温里没那么熟的许酒都知道这件事太过蹊跷,关键是现在所有搜集来的证据都指明了一点——温里和温展的势力已经介入13区,准备随时联手往生门吞并!
宫孑不答。
可沉默却无异于默认。
他们只能查出那伙人是温里的手下,却不能断定要杀厉南穆的人就是温里!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阻断厉南穆受伤的消息,不能让御都厉家和温里知道。”以厉家人对男人的重视程度,怕是会立即找上温家同温里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