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一对老夫妻痛苦的哀嚎声,犹如在听一首动听的歌曲。
“王员外您看这事儿……”
只见何须原冲着他搓着两根手指头,满脸堆笑。
王员外拄着拐杖起身,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他的手里,“何老爷明镜高悬洞若观火,果然是一位清官,小小意思请何老爷喝茶”
两人一阵寒暄过后,王员外走到那一对老夫妻面前,举起拐杖狠狠地敲打着二人,啐了一口唾沫。
王员外前脚刚走,后脚衙役跑到何须原身旁,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既然是吴大人交代的,本老爷怎敢不尽力,官差请到后堂歇息用茶待本老爷解决了这桩案子,还有话与官差说。”
何须原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
衙役应了一声,退到后堂。
那一对老夫妇受完了刑罚,便被人推出衙门。
这时。
林小夏一群人来到衙门口,秦然无意间看到那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在他们的后背之上还有鲜血渗透,路过他们之时,依稀能闻到来自他们身上丝丝血腥味。
秦然眉头紧皱,冲着一旁的书海点了点头。
书海立即明了,悄然离开人群追上那一对老夫妻。
公堂之上。
何须原威风凛凛将自己当成了县太爷,冷眼相待秦然等人,一拍惊堂木冷哼一声,“见到本老爷,尔等为何不跪!”
黄德抢先一步扑通跪地,冲着何须原磕了几个响头,指着身旁的尸体热泪盈眶,“大老爷啊,您可要为我的伙计做主啊。今儿我让他去买一瓶香菇粉,可是买想到我的伙计吃了一些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厉害,不到一盏茶功夫就死了。这林小夏贩卖有毒的香菇粉,害人性命,还请大老爷做主……”
一张口就是一段叽里呱啦的话。
林小夏听着他说话,看着他夸张的表演,在心里冷笑。
虽只不过是一次接触,林小夏便知道此人并非良人。
在黄德酒楼之时,她曾见过黄德动辄打骂伙计,专捡狠话骂,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为伙计讨公道的人?
在她看来,黄德经不住查。
林小夏跪在地上,郑重道,“大人明查,我卖了这么长时间的香菇粉都没有问题,偏偏黄老板买了就出事,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些。之前小女子在向他推销香菇粉的时候,他就恶语相向针对小女子,而后小女子协助大兴酒楼,抢了他生意,所以他挟私报复,请大人明察秋毫!”
一番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黄德酒楼生意变差,何尝不是因为他拒绝了林小夏。
现如今,却想着将林小夏搞垮!
正当林小夏以为县丞会秉公办案之时,却听到了一阵阵冰冷刺骨的诋毁怒骂。
“大胆林小夏,你口口声声说你卖的香菇粉没问题,那么眼前的死者是怎么死的!身为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在家中帮衬家里,出来抛头露面不知羞耻,如今害人性命,胆大妄为,还敢抵赖,来人,大刑伺候!”
何须原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林小夏就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