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燃脸色不再戏谑,也不再试探,她只是心底很痛,沉浸在了痛苦的深海里。
有一种情绪潜滋暗长,名叫嫉妒。
她嫉妒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围绕在凰北玥身边。
就像是他刚回来的那个夜晚,化身为始祖魃,在宴会厅的阳台和幻狱众女人欢爱调笑,视她为无物。虽然那时候他精神分裂,体内的始祖魃作怪,可是那一刻她永远忘不掉。
她害怕有一天他又变成了那个样子。
郁可燃眼睛通红:“既然你爱他是你自己的事,那就牢牢看住你的心和身,不要做出让我厌恶的行为。否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郁可燃声音凌厉,表情也是凛然不可侵犯,吓了加藤秀丽一跳。
加藤秀丽以前从未见过郁可燃,并不了解她,只听过她的传说,传说中她对凰北玥肆意伤害,任性妄为,害得凰北玥死去,进入二十年假死沉睡状态。
“夫人,您的警告秀丽会牢记于心。但是二十年来,主人昏迷在日本伽蓝寺,而您又去了哪里?那时候陪伴他身边人,并不是您,而是我啊……”她怕自己说的太露骨,立刻加了一句:“陪伴他的,而是我加藤家族和蒲生家族。”
郁可燃眼神凌厉一闪,又来一次鸠占鹊巢?那二十年她被上官非池、司夜和蒲生阡陌联合镇压在独岛,逼迫她每日礼佛念经。
可是到头来,这个丫头却指责她二十年来从未陪伴过凰北玥?
就好像当年她找了上官非池十年,可是唐茵却占了上官非池十年。
一股说不清的委屈汹涌而来,而她的委屈谁会明白?
她的爱情为什么总是这样阴差阳错。
她害怕凰北玥和上官非池一样,辜负她二十年的等待。
见郁可燃眼睛里有泪光晶莹闪烁,加藤秀丽心道,难道自己说中了郁可燃的痛点,不由越发放肆:“夫人,看您那么可怜,我不如再告诉您一个实情吧,那天晚上主人受伤其实是个阴谋,目的是得到您魃族之血,得到你的身体与他交合,中和他体内的两股灵魂。”
郁可燃几乎吐血。
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可是从凰北玥口里说出来就够了,但是这个女孩分明拿这件事来刺激她。
可是该死的他,她竟然好像真的被刺激了。
那股压下去的委屈重新翻涌上来,还有一丝对凰北玥的怨愤和不信任。
她脸色有些苍白,挑眉看着加藤秀丽:“我早已经知道,我丈夫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主人跟她坦白了,加藤秀丽心底一阵不舒服,主人跟她坦白过,可是他们并未发生矛盾,着实让她心底不爽。
加藤秀丽不知道怎么,此刻心底突然生出一抹歹毒:“他告诉您了这个真相,恐怕没有告诉您另一个真相。您还记得子献么?子献真真实实存在过。而子献的转世很可能不是您,而是那个叫做“子献”的小女孩。”
什么?
郁可燃着着实实震惊了。
“什么小女孩?子献,子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