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哥哥倒像是她父亲。
其实,他有些自私的。
如果可以换一种身份相处,会不会让自己压抑的心情舒服一点?
郁沉和看了看表:“我等会儿有会议要开,我找我助理跟你讲具体情况。”他挥了挥手:“李贺。”
一个警卫官模样的男人走过来,敬了个礼:“特首。”
特首?上官无泪抬眼看了一下男人,这男人竟然有权有势呢。
“你来跟上官小姐讲一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二十年这世界的变化也讲给她听。”他又回头对上官无泪温柔道:“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华东区的人会找到你。你虽然醒过来,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我会命小厨房为你熬补汤,你记得喝。”
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呢。至少对她细心又温柔。
无泪点点头。
郁沉和离开后,李贺为无泪简单介绍了郁家、郁沉和其人,以及郁沉和的儿子郁晨风,以及郁家重病在床的家主郁轻爵。
无泪默默地听着,最后问道:“你听说过一个叫岑野寂的人么?”
李贺摇头:“不知道。”
无泪咬着嘴唇:“那家伙说要一辈子守护我,怎么会失踪了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此刻的郁沉和并未去开会,而是走向地牢。
阴暗的地牢里,只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钢丝床。
戴着风衣帽子的男人坐在钢丝床上,似乎刚从昏迷中清醒,男人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仔细回想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喂无泪喝血,然后失血过多头晕目眩,紧接着就昏迷了。
可是此刻,自己竟然被关在了牢笼里。
关着他的人,他猛然抬头,正看到郁沉和正走过来。大概是这个混蛋吧。
不过,他如今这样的体质,还有什么奈何的了他?
“感觉怎么样?”郁沉和声音低沉平静,狱警搬了一张椅子给他,他在椅子上坐下。
“如果你刚救完我在乎的女人,却被我关起来,你会高兴么?”岑野寂冷冷道,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透出一抹寒光,邪魅森冷。
郁沉和掏出一袋文件扔给他:“岑野寂。二十年前你是幻狱纳兰手下的养子。后来纳兰失踪,你便混迹于华东,和华东特首上官非池的女儿上官无泪私交甚好。可是二十年前你和无泪一起失踪。无泪是被人害了。而你又是为了什么?二十年前,你不过二十岁,如今看起来倒像是30岁。你成为不死人,好像应该是最近的事吧。”
原来他调查了自己的身世。
岑野寂冷笑:“我是认识无泪,而且关系匪浅。但是关你什么事。放我出去。我要见她。她醒过来了么?”
“如果不交代你是如何成为不死人。鄙人绝不会放了你。”郁沉和从椅子上站起:“你好自为之吧。”
岑野寂愤怒地摇晃钢铁栅栏,可是如何都憾动不了。
“放了我。快放了我。”
可是任凭他如何大吼,郁沉和却冷冷看着他,没有一点放了他的意思。
半晌,他终于放弃了:“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二十年来的经历。不过,你可以帮我保密么?”
郁沉和点头:“为了无泪,自然保密。”
岑野寂睇着他:“看你颇有些面熟。这些事情讲给你听,倒也没什么。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