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郁可燃。
他说他不会辜负她,他必须马上回到她身边去。
唐茵看他要走,“你要走么?”他是想回他房间里吧。他房间里有个女人,正是郁可燃,她都打听过了,郁可燃再次被他带了回来。
上官非池忽然觉得此刻有些尴尬。
可是记忆恢复了,他就要面临重新抉择。
既然答应了不辜负那个女人,就必须跟眼前这个说清楚。
“唐茵,我原谅你……我也不会离开你……但是,我今后恐怕不能陪着你了……”上官非池声音笃定,真诚:“我是你从她手里夺来的,你应该物归原主……我要把她留在身边……纵然不跟她结婚,但是也要生生不离……”
唐茵立刻哭了,她抿着嘴唇,“好,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一个人为了你背叛了幻狱,背叛了主人,连我的家人都不知道在何方了……我孤零零的,很寂寞,很可怜,我儿子也因为她傻了,最后还因为她儿子死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上官非池头痛,但是唐茵说的可怜,他只能安慰她:“我会照顾你的……”
“你都不爱我了,何谈照顾我?”唐茵忽然不哭了,眼睛亮亮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今夜陪陪我好不好?最后陪我一次……让我再怀上一个孩子……这次……我一定对他好……不会再让他死了……他会陪着我……有了他,我就不再需要你了……”
上官非池摇头:“唐茵,我已经做过选择。既然做过选择,就要对她负责。我不能……”他转身要走。
唐茵却拉住他胳膊:“你醉了……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回你房间,好不好?”
她声音温柔。他没法拒绝。
忽然之间,他的理直气壮有些勉强,一瞬间,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唐茵。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说离开她就离开她,倒是显得自己寡情了。
头很痛,大约是喝多了。
唐茵忽然整个身体贴在他胸前:“非池,抱抱我……答应我,给我一个孩子……”
沙子鸥看着这一幕,尴尬又嫉妒。
他没办法,只能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上官非池的头更痛了,眼前也模糊一片。
他这才发现,他刚才喝的酒有问题。
“唐茵!”他怒了,一把推开唐茵,自己却因为失去护持而摔倒在地:“你又在酒里下东西?”
唐茵咬了咬牙,既然事情做下了,就必须达到目的。
“非池……我只是在酒里下了催情药……今夜,你是我的……就当你最后一次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把他搀扶起来,他药性发作,眸子里染上浴火。
眼前模模糊糊,他想推开她,却根本推不开。
算了,他放弃了,任她把他扶到大床上,脱了他的上衣…………郁可燃想出去,但是门口守着的警卫却如同两尊神站着,没有一丝通融。
她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
已经八点了,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回来?
不知道她在等他么?
郁可燃从来没有因为感情的事情委屈过,可是现在,她觉得委屈。
十多年不曾相认的亲生儿子很可能被他的亲生父亲误杀了,她却不得不对那个男人保密,因为不想他像她一样伤心。
如果他背叛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
郁可燃坐立难安,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门口警卫喊了一声:“沙少将……”
沙子鸥?
她立刻警戒,心想着,如果沙子鸥再来害她,她也不会客气。
沙子鸥却神情有些悲伤,他站在门口,吩咐道:“你们都去吃饭去,我带郁小姐去院子里转一转。”
因为沙子鸥刚成为特首府侍卫总管,所有人都听他的命令,立刻散去了。
“今天我很难过……”沙子鸥忽然对郁可燃道:“可是如果不拉一个人陪我一起难过,我心里就更难过了……”
“你想做什么?”郁可燃神情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