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叽里咕噜说了什么?”郁可燃这才想起来那个中忍以为自己快要被上官非池砍死,似乎像个教徒一样临终祷告。
上官非池脸上身上都是血,却动容地微笑了一下,他道:“他刚才说,百岁如流,岁月冷灰,一人怕孤单,两人怕辜负……”
看到他促狭的表情,郁可燃立刻怒了:“你骗我……他生死关头,怎么可能像个言情小说家一样,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信不信由你……”他看着她,神情瞬间柔软:“总之……我不会再辜负你了……”想到她开枪为他解围的同时,也等于跟杀手的主人决裂,他觉得开心。
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这两天他一直都活在儿子死亡的阴霾里。
而郁可燃,却是他的希望。
她却苦笑一声:“非池……”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小燃,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你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他脸色有些不悦。
她却摇摇头,决定把过去的一切都埋在心底,随风而去吧。
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会不会就会更幸福一点?
经过今夜这一役,他们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
郁可燃压抑着心中的悲痛:“非池,去祁连山下,找过walce了么?”
上官非池点头:“我早派人去了,可是……根本没找到walce……”
郁可燃心底生出一丝悲愤,想到郁轻爵突然出现,甚至他也知道walce出事,难道他对walce做了什么手脚,把walce的身体带走了?
他突然对她说出真相,或许目的不纯吧。
他甚至说凰北玥和上官非池都不是好人,莫非在离间他们的关系?
她本能觉得,郁轻爵和唐北臣,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敌人,都很危险。
郁可燃把头埋在他怀里:“非池,所有的苦让我一个人咽下就够了……你要幸福……知道么?”
“我让你伤心,你却让我幸福。你啊……”上官非池双臂将她搂的更紧,叹息一声:“你最宽容……所以你最傻……”
“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或者像以前那样利用我……我就……”郁可燃忽然有些怔忪。
他说:“怎么?如果对我不满,你就要离开我?我告诉你,休想……”
“上一次你利用我,把我和女儿困在永生岛半年,最后又赶我离开你……我当时很想剪了自己头发,跟你绝交……可是我忍住了,我坚信你还爱我……可是如果你再敢欺骗我,利用我,让我伤心……我一定剪了自己的头发……”
她说的认真,他的神情也认真起来:“小燃……相信我,我真的爱你……”
她点点头,“可是,你虽然恢复了记忆,承认爱我,却已经离不开唐茵,是么?”
“小燃……这几天唐茵很难过,不过,我并不欠她什么……”上官非池眼底有些萧瑟:“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十年前,唐茵便拿我试药……她和沙子鸥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最有可能捅你一刀……而且是以爱的名义……可笑不可笑?”
原来,他倒不是一味地相信唐茵。
他对唐茵是有防范的。
她有些同情他:“除了我,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会全心全意爱你了……”她略带讽刺地点了点他的脸颊。
“全世界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对我全心全意……”上官非池说的动情:“所以,我也会对你好……”
郁可燃听他这么说,却觉得心酸。
如果在孩子出事的时候,他也这么宽容,就不会亲手把骨肉推下悬崖了……可是,郁可燃冷静地想一想,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这件事似乎跟郁轻爵有关,她也总觉得walce并没那么容易就死。
上官非池安顿好郁可燃,便赶去办公室,召集他所有特务营寻找凰北玥的下落。
凰北玥既然敢潜入东京,一定在以前就在东京布置了自己的据点。
上官非池想到这个,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