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她,抓住她身后五岁的小夜衣领,将孩子提了起来。
“非池!”发出一声尖叫,郁可燃像是保护崽子的大鸟,扑过去,想将小夜从上官非池手里抱回来,可是上官非池一个转身,夹着孩子朝水池走去。
“你要做什么!”
上官非池没有搭理她,大步走向水池。
他的样子,好像是要把小孩扔到水池淹死。
“上官非池!”郁可燃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如果你伤害小夜,我,我永远不原谅你!”她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淋淋的,一阵冷风吹来,她一阵哆嗦。
身体那样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
他唇角裂开一个弧度,不知道苦笑还是冷笑:“那我的儿子,谁来为他偿命?!难道只因为他是个快要死亡的残疾傻子,就可以任意夺去他的生命?我上官非池的儿子,命就这么下贱?”
“求你……不要伤害小夜……”郁可燃声音几不可闻:“自从他出生,我就没承认过他,可是他终究是我的骨肉……”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上官非池的眼睛更加黑暗。
“我恨他!”话毕,他手一扬,五岁的孩子便如同被丢弃的小动物,嗖地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掉进了水里。
“小夜……”与此同时,郁可燃跳下水,向小夜游去:“宝贝儿不怕,妈咪来救你……”
“呜呜……妈咪……”小夜哭着喊着,小胳膊小腿扑腾着,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只有爹地喜欢他。
“不怕……”郁可燃游到小夜身边,将他从水里捞上来。
小夜冻得直打哆嗦,小脸青白。
天气转冷,水池的水冰的刺骨。
上官非池冷冷看着她救小夜,身体僵硬着。
骨肉亲情,莫过于此。
这就是他失去的这十年,给他的打击和代价。
这是他无法弥补的空白!
“先生,我把这孩子再扔下去,看谁敢救他……”沙子鸥说道。
上官非池冷冷转过身,唐茵从地上爬起来,软软地喊道:“非池,我冷……”
他走过去将唐茵横抱起来,对医生吩咐道:“带小少爷去房间里医治……如果治不好,你们都不用活着离开特首府了……”
“非池,我们的儿子,会不会死?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唐茵哭着,把头埋在他胸口。
他抱着唐茵,回头看了一眼郁可燃,郁可燃和那个小男孩湿淋淋的坐在地上,郁可燃抱着那孩子,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慈爱和温柔。
“把小姐抱回去,至于他们……”他目光掠过郁可燃和她怀中的五岁小男孩,以及单膝跪在旁边的十多岁小少年,冷冷道:“让他们待这儿,哪里也不准去……不许管他们……”
他话毕,提脚回房间。
几个安保过来抱住上官无泪就走。
无泪哭着闹着。郁可燃只能安慰:“囡囡,乖一点。妈咪晚点就去看你……”小姑娘这才不闹了,逃不开,只能任他们将自己带走,暂且离开妈咪和walce哥哥、小夜弟弟。
不久,佣人散去,警卫和安保散去,只剩下郁可燃母子三人。
冷风吹来,小夜脸色更加青白:“冷……”孩子迷迷糊糊地说:“小夜好冷……小夜想爹地……”
walce单膝跪下,懂事地摸了摸小夜的额头,“可燃妈妈,不好了,小夜被那坏蛋扔进水里,竟然发烧了……小夜好可怜……”
这么小一个孩子,被扔到水里,自然是要感冒发烧的。
郁可燃想到唐茵的儿子,才一岁多,就掉进水里,一定也是一场致命的大病。
上官非池把小夜扔到水里以作报复,已经算轻的了。
如果那孩子熬过去了,情况就有转机,而如果熬不过去,上官非池和唐茵,以及沙子鸥一定要拿小夜偿命了吧。
凰北玥,你快点派人来救小夜吧……他才五岁,不应该毁灭在这种仇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