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她无论如何都杀不了唐茵了。
“放手!”郁可燃几乎飙出了眼泪。
上官非池看到郁可燃通红的眼睛,心底一软,瞬间松了手。
郁可燃扔掉手枪,转过头,飞快地跑出了休息厅。
“非池……她是胡说八道!我没杀沙子鸥……沙子鸥已经死了……”唐茵慌不迭地解释着。
上官非池没有理睬唐茵,垂下的手臂还在痉挛僵硬。
他刚才扭住郁可燃手腕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一声脆响。
她的手腕似乎被他一个大力扭折了。
她的身体和骨骼怎么会变得那么脆弱?
他无意伤她,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人!”上官非池大声喊道。
秘书走进来:“先生。”
“看到跑出去的那个短发女人么?她是郁可燃,要刺杀夫人和我。跟着她,行踪要随时汇报给我!”
“是!”秘书走出去,唐茵挑眉:“非池,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么?为什么你还关注她?”
上官非池沉默不语,抬步准备离开。
“上官非池,不许走!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上官非池回头,冷漠一笑:“唐茵,沙子鸥和你的事情,我向你要过说法么?你瞒着我杀夜卡的事情,我质问过你么?”
唐茵脸色一白,顿时噤声。
……下起了大雨。
郁可燃走在雨里,浑身湿透,她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脸色苍白,看不出丝毫痛苦,只是眼底的绝望却那么深刻,比秋雨还要深刻凄凉。
她走到一处房檐下,拿出零钱买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
那一丝丝的烟草味似乎能平复她心底的痛苦和绝望。
因为身体复原功能,手腕的痛,正慢慢地消失。
而恨意,却越发潜滋暗长。
上官非池,我恨你!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你。
恨得想杀了你!
不远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却在拐弯之后戛然停下。
车窗降下,凰北玥狭长的双眸正盯着郁可燃。
“少爷……”坐在驾驶座的凰山道:“看来,郁小姐非但没杀了唐茵,反而吃了大亏了。”
“受点罪也好。”
“可是郁小姐似乎没有撤走的打算。”
“那就让她碰碰壁吧。不到万不得已,十八中忍不要出来。咱们也最好不要出来。她并不知道,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