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唐茵发现沙子鸥还没有过来回复晚上的事情办得怎样了,不由急了,在卧室内走来走去,打了那孩子的电话,也没人接。
她是个那样聪明的人,立刻猜出来,大概上官非池拦住沙子鸥了吧。
她坐在桌前生闷气。
门锁咔哒一声响动,上官非池推开门走进来。
唐茵抬头,瞥着他,冷笑:“为什么不许我杀她?我要为儿子报仇!”
上官非池似乎早料到她会跟他争执,走过来拥住她:“我当初接近她的目的不纯,对她存着歉疚。就当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了吧。从此我不想我的生活里再出现那个女人,也不希望耳边总是提起她的名字。”
唐茵顿时一腔怒气无处发散,他都说从此跟那个女人无瓜葛了,她还能怎样?她去杀郁可燃,岂不是又让他们产生瓜葛?
唐茵叹了口气:“非池,你爱我么?”
上官非池点头:“爱。”
“非池,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爱郁可燃么?”她凝凝看着他漆黑的眸,染上了一丝复杂。
他刚要摇头,她却说:“非池,我不是个傻子,你无须骗我。”
上官非池知道唐茵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似乎骗不到她的,便道:“即便我爱她,我们之间太多的谎言和欺骗,她更伤害了你,伤害了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容忍她?”
“这么说,你还是对她有着感情的。”唐茵脸上并没有气恼,只有一丝坚定:“我等你回心转意,我等你把她彻底忘了。我只当她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插曲……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不过是你身上华美的袍子,总会被你脱去,扔在角落里,日日月月,月月年年,总会将她彻底遗忘的……是不是?”
上官非池心底有一种惊痛感,他压抑地伸出手,捏住唐茵的脸颊,将她的脸掰近他的脸,吻上她的唇,捻转亲吻中,他模糊地说:“你说的对……”
夜色迷蒙,他搂着她滚到床上,灯影迷乱……晚上,上官非池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辆不知道开往何处的火车。
雪白的天光,白色的窗帘在车厢里凄美的飘荡。
他不知道这座火车开往何处。
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无数的鸽子。
鸽子受了伤,被砍断了翅膀,翅膀上都是鲜红的血……血液流的滴滴答答,他觉得满目的鲜艳和悲伦。
他用力地呼喊着什么,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没有相爱的人陪伴。
忽然,一个梦幻般的的男人声音喊道:“去找郁可燃……”
“郁可燃?”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
谁在对他说话,是谁?
这是梦么?为什么梦境这么真实,好像这是未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