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自然，程月就越不自在。

匆匆进了洗手间，收拾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饭。

在出门之前，塞进了她的手里。

“路上吃。”

“……谢谢。”

程月看向他，却见他正认真看着自己，好像在期待什么一般。

不由疑惑：“怎么了？”

只见他笑了笑：“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

“没有啊。”

这一大早的，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吧。”

不等他回应，说完关上了门。

早饭吃完也到了地铁口，程月挤了上去，却不由往昨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到昨天的尴尬，脸上有些不自然。

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个男孩，正在发语音。

声音很小，但是她还是听见了。

男孩问：你对我这么好，是喜欢我吗？

很快对方就回了语音：没错，我喜欢你。

男孩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女孩又来了信息：

我解决了你的疑问，你呢，疑问这个问题之前有问过自己对我什么感觉吗？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孩的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和不甘。

程月看向男孩，他怔怔看着手机的眼神有些迷惘，有纠结。

问过自己吗？

女孩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程月不由想到了俞鸿言。

喜欢他吗？

好像并没有恶感。

有时候会被他的小细节感动，会因为他的无意撩拨而怦然心跳。

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跟他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全，很舒服。

这是喜欢吗？

程月想了一路。

到了愉悦，同事们已经到了。

小赵拉住她。

“你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

男朋友？

反应过来，程月笑了笑：“刚谈的，还没来得及说。”

“刚谈就住一起了？”

“……其实我们是室友，昨天……”

“合租室友发展成了男女朋友？”

小赵一惊一乍，打断了她的话。

程月本来想坦白的，但是余光却看见丽娜从休息间走了出来。

“没错。”

她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丽娜已经走到了跟前，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神轻蔑。

“长那么帅有什么用，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穷光蛋，跟着他以后指定吃苦。”

声音有些刺耳，程月也没少被她转弯抹角讽刺过，以往她只当忍一时风平浪静过去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她如此嘲讽俞鸿言，心里莫名堵了一口气。

不发出来，会把自己憋坏似的。

“可是他对我好啊，打扫卫生，还会做饭，甚至连我的内衣都会洗，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总比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要干净

吧。”

她意有所指，丽娜脸色一阵难看。

“那样的男人不就是窝囊废么！”

“玩弄女人感情和身体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吗？只怕是物以类聚吧。”

“你！”

程月平时看着不争不抢柔柔弱弱的，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丽娜被她气得一时说不上来话。

“你不过是大堂经理，管不到后厨的事，更管不到我的私人感情。”

说着程月往休息室走去。

刚进门的周阳，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脸色异常难看。

其他同事看丽娜不顺眼好长时间了，看见她吃瘪，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畅。

对程月也不由肃穆起敬。

而程月只想老老实实工作赚钱。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