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惊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了自己的意识？”

当初为了刺激餮聃她用过这个理由，当时只是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想让杨晋留下来刺激他，没想到一语成箴。

木偶人只能按照制作人的设定活动，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杨晋他……

月老看向昆仑镜，盯着上面的杨晋，眉心紧蹙。

只见他的笑容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看着陈清。

“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陈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

“杨晋……”

“我不叫杨晋，我只是一个木偶人。”

“你说什么呢？”

“因为你需要我被制造了出来，围绕在你的身边，而你说你不需要我了，我就只能消失。”

陈清蹙眉：“你喝酒了吗？”

“你知道我从不喝酒的。”

杨晋步步已经走到她的跟前，在她的身旁坐下。

“我不想消失，我想活着，阿清，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陈清蹙眉，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杨晋，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喝酒，也没有不舒服，我的头脑现在很清楚，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

杨晋直直看着她。

“你是青渊战神的转世，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陈清沉默。

这不是第一个跟她说，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听见。

她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你那么不可相信。

“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徒弟，下凡来受惩罚，可是月老觉得你的身世太可怜，在你受到邵家夫妇的状告时候，把我创造了出来。”

陈清眨眨眼，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我救了你，而且受命守在你的身边。”

“这就是我的来历，多可笑，更可笑的是，我连这张脸都不是自己的，是你喜欢的二郎真君的，还有我的名字。”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的来历，我拼命想回忆起我的身世，却是一片茫然，后来我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识，我恨，恨他们摆布我的命

运，但是我也开心，因为有你还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对你的喜欢全是因为我本身的设定，但是我不想压抑这种喜欢，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你说你不喜欢说。”

“你不需要我了，我存在的意义就没了，我要被销毁了。”

陈清听他把话说完。

怔怔看着他：“你想怎样？”

“我想活着啊！”

杨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你是青渊战神，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他的力道太大，陈清被捏疼了，不由蹙起了眉头。

“我是陈清，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你有，你一定有！”

杨晋徒然提高了声音。

“只要你变回青渊战神，就会有办法了。”

陈清沉默了。

“我要怎么变回去？”

“凡人的身份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躯壳，只要你死了，就会变回去了。”

说着顿了。

“不……”

“阿清，对不起，我不是让你死，对不起……”

松开了她的胳膊，满脸愧疚。

“我不应该为了我活着而让你死，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捂着脑袋，看似很痛苦。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

手突然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