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案板上的肉,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同意罢了。
“梨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左相的第一句话。
“我还想问父亲,您为何在这里?”
晏梨一句话直接把左相噎的哑口无言,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
左相的目光碰到裴攸北,一下子便被他凌冽的气势所震撼,忽然腿一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连站也有些困难了,话自然是说不出了。
“好吧,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只好把真相说出来了。”
左相如泥一般的倒在椅子上,精气神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抽走了一样,声音中也没有了一丝生气,只听他有气无力的道:
“这么说吧,赵将军见皇上对我不公,所以准备给我提供一个更加合适的位置,既然你们都可以离开北元国,我为何不可?现在的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与其在北元国不受重视,还不如听赵将军的,投靠南诏国。”
左相虽然精神上看起来萎靡不振,但说出来的话却头头是道,不禁让晏梨心生佩服,把叛国说的如此轻松的人,怕是从古自今,只有他左相一人了吧?
“左相这话说的,没那么简单吧?”
晏梨这话被裴攸北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果然,此言一出,就见左相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是低下了头。
“父亲,你到底用什么东西和赵将军交换的?”
晏梨面无表情,连一向红晕的嘴唇此时都毫无血色,面如死灰。
却见左相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根本就没打算搭理晏梨的样子。
“我叫你一声父亲,只是看在我那死去的小娘面子上,否则才懒得理你一句!”
晏梨忽然声嘶力竭,瞬间从前那些她被李氏柳氏还有晏星儿和晏清瑶虐待的事情在脑海中闪烁,如果那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纵容的话,她们何以生生把这个身子的原主打死?
不知是不是晏梨的这句话让左相产生了震动,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裴攸北冰冷刺骨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直接从左相的耳中直达心底,让他没来由的心声惧意。
“说不说!”
晏梨依旧情绪激动。
“好吧,我说,我把以前身居高位时了解到的有关于北元国边防的情况告诉了赵将军!”
“什么?全部说了?”
裴攸北伸出长臂,一把将左相的衣领抓住,他力气极大,就见左相如一只鸭子一样,生生被裴攸北给拽了起来。
最后,裴攸北得到的回应,是左相的点头。
裴攸北一把将左相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