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闻长公主所言,吃惊非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看来,只要自己过来把晏梨放火的这件事情同长公主言明,长公主听完后,必定义愤填膺,一定会当时就去相府退亲的。
可……为何她说要亲自去审问?不过随即一向自己手中可是拿着铁证,即使衙门来也不怕,更何况一个长公主呢,证据能说明一切。
再加上左相正是碍于国公府的面子才没有立刻找晏梨算账,如果由长公主出面解决此事,真是再好不过,既不用惊动衙门处理掉晏梨,又可以尽快把和国公府的婚约毁掉,那晏梨以后在国公府便再也抬不起头来,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思虑及此,李氏脸上这才略微尴尬的缓和了过来,站起身,在长公主身前福身一礼,“那就劳烦长公主和我走一趟相府,等见了那丫头再做决定不迟。”
李氏眼中狡黠之色闪过,接着便陪同长公主一起离开国公府,往相府而去。
“千钰,你去查的怎么样了,这么久才回来?”
裴攸北本等着千钰去去就回,没想到一等就是大半个上午,不满的语气和表情全部显示在了他的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
“爷,她们在后院赏梅竟然赏了一个时辰之久,我在外面站着都快冻死了,她们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来啊?”
果然,裴攸北这个时候再看千钰,才发现他的脸都被冻青了,鼻子却红红的,样子极为有趣,一不小心竟是笑了出来,伸手抓起身边的一个毛毯子,一把朝着千钰扔了过去。
“怎么样,可打听到晏家夫人的来意了?”
“当然,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到我。”千钰把毛毯子往身上一披,语气很是自信,见裴攸北脸色难看,连忙紧接着说道:
“无非是为了退亲之事。”千钰没敢大声说,因为这句话说了裴攸北会生气,不说照样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你说说真的?这个晏家的人,还真没几个好的,抓住机会就逼着梨儿跟我退亲,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裴攸北火冒三丈,说话间就已经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剑,直接额窜到了门口,如果不是被千钰抓住的话,怕是已经打开门飞出去了。
“爷,冷静,你冷静一下,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被禁足期间,如果被发现擅自离府的话,不仅禁足期会延长,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惩罚,我们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遭殃的。”
如果不是遇到和晏梨退亲的事情,裴攸北也不是随意冲动之人,听完千钰的一番劝阻,闭上眼睛接连深呼吸几次后,逼自己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裴攸北知道她母亲对晏梨的态度已经有了改观,上次还送她一个珍贵的手镯,便是已经认可了她这个儿媳妇,如今突生变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具体怎么回事那边的下人也没大说清楚,只知道大概和昨日夜里相府走水事件有关,长公主现在已经去了相府,怕是已经去退亲了。”
裴攸北一听,一时气氛直接一掌拍在了他身边的一个红木小桌上,那小桌虽然没直接碎裂,但却被一掌拍翻在地,桌腿竟是折了两个,而桌上的茶杯则直接摔碎了。
“原来如此,一定是那些人冤枉那走水事件是梨儿所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劝说母亲把我们的亲事给退掉,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