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儿也忙为她开口,“父亲……”
然而左相根本就不想再听她们辩解,厉声大喝,“住口!还有脸狡辩!这证据就明晃晃搁在眼前,你们当本相是傻子吗!”
说到证据,李氏慌忙颤着手拿起那已经皱皱巴巴的纸张,绞尽脑汁的想着开脱的办法。
慌乱中,她哭的红肿的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忙抬头直直看去。
“相爷!相爷您明鉴啊!这字迹虽说和我的相差无疑,但难免是有心人故意模仿我的字迹,故意栽赃陷害啊!相爷,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这时,一直低头跪在身后的周妈妈也开了口。
“相爷,夫人说的没错,这字迹也并非什么难学的……”
然而,她话音未落,一盏茶杯瞬间砸落在她的额头,碎裂的瓷片在额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在脸上绽开,她忙捂住脸,立刻疼的嚎叫了一声。
只听左相冒着寒气的声音传过来,顿时让她忍不住从脚心凉到了头顶。
“不过一个低贱的仆从,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看她心肠歹毒,你倒是没少在一旁跟着撺掇!”
顿了下,他脸上布满阴翳,骇人的紧。
“这字迹可以模仿,那这纸张别人也可以轻易得到么?!”
李氏和晏星儿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凝眸一瞬,眸子里霎时泛起千层浪。
“这纸是上好的洒金纸,是你这好女儿特意央着我得来的,全府上下除了你女儿院子里有,就再无人可以使用!这些日子她闭门不出,除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过去探望,别人她一概不见!你还敢说是冤枉?!”
此话一出,晏星儿的呼吸一滞,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儿,“父亲!女儿从未写过这封信!更不会写母亲的字迹啊!”
她既如此辩解,左相遂凌厉的朝李氏看去。
“既不是她,那便只有你了!证据确凿,你再说无用的废话,本相现在就让人施家法!”
越说越怒,他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四腿都颤了颤。
李氏被他这番话堵了个严严实实,顿觉呼吸困难,什么都不会说了,只恐慌的摇头,喃喃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死不悔改!你三番两次耍手段,本相都不跟你一般计较!可你这次竟想下如此狠手!预谋杀了本相的女儿和妾室!还意图谋害本相未出世的子嗣!这次就算老天爷能容你,本相都容不得你!”
他吐着恶气,心底已有了打算,眸色阴鸷,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道,“你屡次三番做下恶事,手段狠辣,心如蛇蝎,德性有失,枉为相府主母!本相决不能再留你!不施家法,已是给了你最大的体面!今日我便赐你一纸休书,从今以后,你我夫妻情义已尽,恩断义绝!”
说罢,他扬声道,“来人,备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