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清初闻消息的时候,一样觉得慌张,但看唐枎栘完全不当回事的态度,他也就安慰自己那女尸绝不是夏凝月。直到去了洵城府的家仆赶回来报信,得知确为其人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木然过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出发前往洵城府,想亲自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夏凝月。但季元清刚从马厩中牵出马来,就被唐枎栘劈手夺过,不由分说拉着他去了莲实院。
季元清本想挣脱,瞧着唐枎栘的脸色又暂时放弃,与她一起回到莲实院,想向她求证一二。
唐枎栘领着季元清回到自己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季元清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瞒过林家,你现在跑过去是想让我们之前的计划统统作废?”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我就想知道凝月是否平安!”季元清的语气不是很好,带着些冲劲:“再说了,计划是你的计划,若不是你拿凝月威胁我,你以为我会趟这趟浑水?”
“呵,”唐枎栘冷哼一声,不满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唐枎栘!”季元清面含愠色。
“行了!”唐枎栘左手顶在右手上做了个终止的动作,满脸不屑道:“你不就想知道夏凝月的消息,你不用过去,我告诉你,夏凝月必须死。”
“你说什么?”季元清一时反应不及。
“我说,夏凝月必须死。”凉凉的重复一遍,唐枎栘继续道:“你若生气,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季元澈的麻烦,别把气撒到我头上。”
“你再说一遍!凝月怎么了!”季元清一把揪住唐枎栘的前襟,双目怒视着她,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你答应过我护凝月周全,结果现在你告诉我她死了?你,你!你……”
“那没办法,谁让你家弟弟要跟我们作对,非要护着夏凝月。”唐枎栘耸耸肩,一脸淡漠:“这样即便用夏凝月威胁不了你,也一样能威胁季元澈,我可没有分身术能把季元澈也挖过来。再说了,我们用这招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新厌旧,但别人知道季元澈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见唐枎栘一脸淡漠,似是完全没有对夏凝月去世一事有什么负罪感,季元清再被刺激,双目充血的望着她。然后他扬起左手,似是想对唐枎栘动手来泄愤。
唐枎栘瞟了眼季元清蠢蠢欲动的左手,唇角忽然一勾,挑眉又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让我猜猜,你是想直接杀了我,还是把我送官究办?”
“不过……”唐枎栘闭眼扬头,做出任人宰割的模样,故意拉长了音,说:“你得想好了再动手,不然夏凝月能不能回来,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季元清的瞳孔骤然一缩,接着赶紧松手,小心的要替唐枎栘整好领口处的褶皱,被她嫌弃的拍开。然后她后退一步,环抱双臂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元清,见他整个人的气势都降了下来,不禁撇了撇嘴翻个白眼。
“怎么,这回冷静了?”
“冷静了!”生怕自己刚刚的行动惹恼唐枎栘,季元清就连回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我刚只是一时冲动,唐姑娘你别见怪。”
“嘁!”
唐枎栘嗤了一声,深吸口气正打算跟季元清好好说话,却见他忽然出手,拉着自己往一边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