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窗户突然翻开,接着胡馨月就从窗外跳了进来,走到方容兮的跟前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方容兮被胡馨月盯得得浑身发毛,从心底里就觉得这笑容特别瘆人,但更觉得她这突然地变化更加可怖,顿时又想起自己之前对她会不会被人夺舍之类的猜测。但转瞬之间,她便又将这个结论给否决掉了。
胡馨月的性子是变了,但她所有事情的衔接性都非常完好,而如果她身体里是另一个人,那么她的转变就会显得非常生硬,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抵就是一个人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或者经历了什么颠覆认知的大事,导致心性发生了改变。
而胡馨月,显然符合受了刺激这个条件,毕竟她和自己一样,都曾受人袭击,并且伤势比自己要重。
想到这,方容兮整整表情,抬头望着胡馨月,干咳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做什么了,怎么就成了别有用心?”
“是吗?”胡馨月冷然一笑抱起双臂,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和陌姐姐那么说,什么叫你原不原谅不重要,陌姐姐原不原谅才重要?”
“本来嘛!”方容兮无语了:“我在柳枫杨眼里估计也就是个能叫得出名字的路人,我原不原谅他重要吗,他会放在心上会很在意一定要得到我的谅解吗?换句话说,你会在意那些与你毫不相关的人的看法吗?”
“你倒是牙尖嘴利。”胡馨月冷哼一声。
“这算个毛线的牙尖嘴利,我只是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罢了。”方容兮白了胡馨月一眼:“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纠结这件事。说不好听一点,如果南陌原谅了柳枫杨,我不原谅又能如何,如果南陌不原谅他,我原谅也没有用。所以重点从来都在南陌那里,不会在我这边。”
“看得这么清楚?”胡馨月的表情稍稍有点回暖的迹象。
“当然看得清楚。”方容兮又翻了个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屑。不过她的心底,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胡馨月的猜测并没有错。
她之所以会那么说,虽然的确是不想听谢南陌的安慰劝解之词,但同样也如胡馨月所说,是在不留痕迹的表达着自己的怨念和不爽,并且巧妙地将问题推到谢南陌的身上,让她产生若就这么原谅了柳枫杨,便会对不起自己的念头。
而自己这么大度,再对比柳枫杨毫无根据的怀疑和做派,瞬间高下立判。不管是谁,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偏向于自己。
难得柳枫杨这么上道,生怕自己不忍心下手,立马就送上门一个吵架理由。方容兮要是不知道把握,可就白瞎她看过的那么多小说本子。没事找事制造争端她做不来,但是借坡下驴的技能她可是满点。
“好,既如此,那我就暂且信你。”胡馨月松开手,饱含深意的瞄了方容兮一眼,走上前来替她解下一边床帘,说:“不过你若敢骗我,这就是我送你礼物。”
说着,胡馨月一个使劲,将半边床帘撕扯下来,直接抛到了方容兮身上。
方容兮初时不解,直到看到自己全身披着素白床帘,颇有些“披麻戴孝”的味道时,当即炸了。
“胡馨月!”方容兮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指着她面色不善:“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慢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