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在这里跟我耍泼猴,有什么冤情到了堂上跟县太爷诉苦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抓住。”
边说着就押着夏之平跨出了堂屋的门槛,刘氏哭丧着脸硬是不愿放手,衙差很不客气狠狠的一脚踹过去。
夏之雪连忙过去将刘氏扶起来,“娘!娘,你没事吧,没受伤?”
“没事,娘没事,雪儿雪儿,你平时里点子多,快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将大哥抓走,进了牢里那就是九死一生啊。”
夏之雪呼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心里微微一沉。她原以为那梨氏最多就上她家来讹点钱,可没曾想直接绕过村子告上了县衙。
不过这也说得通,梨氏的娘家侄子刚好就在县衙里当文书。有这样的后台,她自然有胆气。
可是这个案子从证据上来说根本站不住脚,并且夏生的受伤本就不关他们一家的事。他们相互争吵,自始至终她大哥就没还过手,最多也就对骂了几句。
但是有多么的无奈,他们也只能目送着衙差将她大哥押走了。
刘氏此时面如死灰,慢慢的坐在椅子里,只剩下苦闷的唉声叹气。
我只能哀叹自己的苦命与社会的不公,可她思来想后的,娘家仆家也没有谁跟当官的,婆家谁都指望不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儿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夏之雪走过去拽了拽刘氏的衣袖,“娘,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刘氏低头望了望,她这三女那明媚清澈犹如一股清泉的眼睛,虽年纪尚小,却是藏着无比的能量。一个十三岁的姑娘遇到此事竟然会处变不惊,令她颇为感叹与惊讶。
夏之雪又说道,“反正这些事与我们无关,就算去县衙门审,也不能给俺大哥定罪,娘就别怕。”
她那笃定的笑容给了刘氏注入了勇气,她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刘氏一想自己也是家里当家作主的大人,她若是乱了分寸,那就整家子可就指望着她,她也不能倒下。
“雪儿说的是,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平儿她不过只是暂且得被抓进去,只要县太爷审了与我们无关,平儿就会被放出来。
快快收拾东西吧,明日要准备进县城。”
刘氏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事,又说道,
“话虽如此,但你说的证据,人证,物证?夏生他撞的可是我们家的锄头,可当时就只有我们家三人跟夏生在场。”
“娘你难道忘在我们后头是李花在上头的田根割草。夏生受伤之后她还走过来,说她亲眼所见夏生自己踩到锄头把摔下去了。”
刘氏那满脸的担忧瞬间就缓解了一些,可夏之柳听完后却在旁边补了一句,
“三妹,你可别太天真了。嘴巴长在人家嘴里,她爱怎么说你也管不着。”
夏之雪却不认同,现代法院里作伪证,那可是违法的。
可是她也觉得夏之柳说的并不道理,连忙就跟刘氏说,“娘,过两日我们就要上衙门。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从家里拿些值钱的去李花家探她口风。
若是衙门开审了,让她去做人证。我们先去跟她沟通好,以免节外生枝。”
夏之柳又在旁边泼冷水,“我们家能有什么值钱玩意?再如何,可就比不得人家梨氏。”
刘氏忍不住呵斥道,“之柳你闭嘴,我们一大家子在想办法,怎么就你你不帮忙就罢了,还在旁边泼冷水!”
夏之柳顿时生气了,手里的抹布一扔,“爱听不听,我说的事实。”
确实他们家根本没几个什么值钱的玩意,就只能拿了二十个鸡蛋,刘氏跟夏之雪一同去。
毕竟刘氏这个没受过教育的村里寡妇,而夏之雪自认也算肚里有些墨水的人。
他们就拿着这二十个鸡蛋就往李花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