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是骂骂咧咧的,又听到了劈柴木的响动。
“老古话说响鼓不要重锤啊!快快给我滚出来。”
夏之雪在现代就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上大学时还要兼顾超市的生意,她早就学会了自律,合理安排时间。
摸摸受伤的脑袋好的差不多了,她费力的坐起身穿上粗布袄子,虽是早春清晨,但仍然寒意凉凉。
起床后夏之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眼望着睡在另一头的二姐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反而听到刘氏的叫骂声,将被子将整个脑袋蒙上。
“柳儿,你别装作没听到将被子蒙上。别等我进房来,少不得讨一顿打。竹篓给你都准备了,若是今日不打猪草回来猪就得饿着。”
也不知刘氏说的是哪一句话激起了夏之柳,只见她噌的一下坐起身,对着窗口大声的尖叫,
“娘!一大早的你就只会使唤我。之柳之柳之柳叫个不停。三妹同样也在床上,娘怎么不叫她?
三妹她是脑袋受伤,但也休养了七八日。再说了,脑袋受伤四肢还在,你就只偏心的三妹。我风寒时照样也要干活。”
夏之柳气嘟嘟的说着,还不望瞪了夏之雪好几眼。
夏之雪也没半点争辩的意思,在现代她就孤零零的一个独生女。平日里爸妈只忙事业,大多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度过。而这种掐架争吵、热闹不已的大家庭的日常,她反而觉得很新奇。
今天她却觉得夏之柳带刺的嗓音格外悦耳,因为她能借机出门了,“二姐,我病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打猪草我跟你一块去吧。”夏之雪说着还露出灿烂的微笑。
夏之柳这才气消,从被窝里钻出来穿戴完毕,跟夏之雪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
才一下来就闻到了刺鼻的中药味,夏之雪忍不住皱眉,这些日子她每日三次灌中药。
这种痛苦真是一种磨难。
大哥端着药见了夏之雪的皱眉,忍不住轻笑,“三妹,药虽苦但苦药良口,喝下去好得快。说不定明日你便什么记忆都想起来。”
夏之雪对大哥报以微笑,这位大哥放到现代那就是一标准暖男,声音温柔、举止温吞。
个头得有1米8,生的也清秀标致,但唯独就是偏瘦,面庞没什么血色,没有精气神,背还稍微有点驼。重活干累了就会气喘带咳嗽。
古代的农家要好好生存下来的话,家里定要有能干活的男汉子,那日子便能轻松许多。
可刘氏的丈夫早死,虽这么多年过去,眼看辛苦拉扯大的大儿子能当家作主,可偏偏大儿生来瘦弱,干点重活气就上不来,最后重活累活也就全落在刘氏身上。二女儿是个利索嘴子不干实事的主,小儿年龄小又是个结巴还智力欠佳,也帮不上太多忙。
唯独有个三女吃苦耐劳,可摔了一跤换了性子就什么活都不会干了。
刘氏果然也是辛苦命,不过才四十出头,却饱受沧桑,比同龄人要老十岁。
“来,三妹,一口气喝了它病准痊愈。”面对着温暖的大哥,夏之雪稍微顿了一下手,接过缺了口的碗一口闷下去,苦得她大声的咳嗽。药又重回胃里反转回来,最后她禁闭嘴唇又咽回去了。
夏志平转头望向夏之柳,“二妹,今日你一人去打猪草。……”
“可是大哥,打猪草一直是三妹的活……”夏之柳抢话道。
夏之平忍不住皱眉,同是一个娘生的,三妹勤快懂事,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她都帮着娘亲干,打猪草,喂猪,喂鸡,种菜,挑水,砍柴样样做也不喊累。可这二妹平日就只会耍嘴皮,若让她干点活,想出各种理由搪塞。
夏之雪对大哥印象不错,不想他为了帮自己兄妹吵架,
“大哥!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者在家憋坏了。如今大地回春遍地绿油油的,权当出去活动活动。”边说着边挎着竹篮一蹦一跳地拉着二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