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要绑刘盈时,刘盈冷冷地道:“朕是皇帝。”
匈奴兵回头看了看冒顿单于。
冒顿单于道:“他就免了,手无缚鸡之力,给他把刀,都提不起来。”
刘盈被如此冷嘲热讽,脸一下就绿了。
“谁手无缚鸡之力?有种单挑。”刘盈怒气冲冲地道。
“单挑?”冒顿单于饶有兴致地问。
“就是单挑。”刘盈回道。
冒顿单于想:若是能在这里把大汉皇帝打个狗吃屎,那一定是件很爽的事儿啊。
“给他刀。”冒顿单于下令。
刘盈拿过一把长刀,走上前去。
“陛下,小心啊。”樊哙提醒道。
刘盈看了眼樊哙,心里不仅有愧疚,也有感激。愧疚是因为没有听樊哙的谏言,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感激是因为樊哙提醒,时时刻刻都皇帝的安危看得比他自己都高。
刘盈笑了一下,便走到了场地中央。
冒顿单于下马,站到了刘盈对面。
“来吧,让本单于看看你的本事,不要输得尿裤子啊。”冒顿单于满脸不屑地道。
“放肆。”刘盈怒斥道。
虽然败了,但若能打败单于,也算是捞回些颜面了,但匈奴的单于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吗?
刘盈摆好架势,使出了全力,挥刀杀了过去。
“纳命来。”
刘盈必胜气势和必置对手于死地的决心与信心倒是很足。
冒顿单于竟然没有出刀,而是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刘盈砍过来的长刀。
刘盈这一扑,扑了个空。
匈奴兵将中发出了刺耳的大笑声,满满的都是讥讽和看不起啊。
刘盈一下子涨红了脸,丢人,丢人啊。
不过,刘盈没有气馁。这种生死时刻,他也没资格气馁了。他要打败冒顿单于,不仅要挣回颜面,更要为那死去的三十万汉军报仇雪恨。
于是,刘盈大吼一声,又持刀杀了过去。
这次,刘盈没有砍向冒顿单于的脑袋,而是直接砍向冒顿单于的胸脯。
这是要袭胸?
冒顿单于眉头一皱,伸出左手,轻轻一挑,就把刘盈手里的长刀格挡开了。
“单于威武,单于威武。”匈奴兵将大声呼喊助威。
而刘盈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冒顿单于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向猫逗老鼠似的在戏弄刘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盈根本就不是冒顿单于的对手。
“陛下,别打了。”樊哙在一边道。
“陛下,别打了。”其他汉将也道。
可刘盈却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结果,刘盈没有放下长刀,而是回身又杀了过去。
这次,冒顿单于没有手下留情,而是一脚就把刘盈踹翻在地了。
刘盈一屁股倒在地上,手里的长刀也掉落在地。
唉,这就是差距啊。
刘盈整日坐在朝堂上,身体早已荒废了。而冒顿单于征战于沙场,肌肉发达,身体处于巅峰状态。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决啊。
“啊。”刘盈大叫一声,没有再爬起来。
樊哙等人见状,赶紧凑了过去。
“陛下,起来啊,起来啊。”这些人都被绑着,没法用手去扶刘盈,只能嘴里焦急地喊着。
半晌,刘盈才慢慢坐起来,脸色苍白无血,眼睛无神,看来他是真的失望透顶了。
“全部带回雁门郡,关押起来。”冒顿单于下令。
就这样,刘盈、樊哙等近百汉人都被押回到了雁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