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代郡赶来支援的汉军到达伏击地点时,已经人去楼空。
韩信不见了踪影,袭击者也消失不见了。
赶来支援的汉军赶紧对负责押送的汉军进行急救,并把活着的和死了的都带回到了代郡。
在代郡,国舅吕释之看着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押送队,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樊将军,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吕释之不悦地问。
“吕将军,我们刚到了那个山口,便遭到了山贼的伏击,先是扔石头,接着又甩火霹雳,我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接着冲出一群山贼,把我们打晕在地了。”樊哙把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是这样吗?”吕释之又问负责押送的小头目
“是的,是的,这群山贼好生厉害。”负责押送的小头目也说道。
“真想不到,在大汉的领土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山贼,敢打官军的主意。”吕释之皱着眉头道。
“吕将军,如今让重犯韩信给逃走了,接下来怎么办啊?”樊哙问。
“还能怎么办?如实上报,”吕释之不悦地道,“等处理完匈奴的事儿,再派重兵围剿这群山贼。”
“与匈奴的事儿?”樊哙不解。
“不瞒樊将军,陛下这次让吕某前来,还是要和匈奴和谈的,这才是大汉目前最重要的事儿,只要把这件事儿办好了,其他的事儿就不叫事儿了。”吕释之道。
“可右贤王都被刺杀了,匈奴还打算和谈吗?”樊哙问。
“事在人为,只要给了匈奴足够多的利益,他们一定会重新来谈判的。”吕释之自信地道。
“是吗?”樊哙并不赞同吕释之的说法。
“这样吧,樊将军,既然你回长安受阻,能不能留下来代表大汉和匈奴继续谈判呢?毕竟你和匈奴打交道的时间比我要长很多。”吕释之问。
“这个……”樊哙有些犹豫了,“樊某无官无职,代表大汉来和匈奴谈判怕是不妥吧?”
“这好办,只要樊将军愿意留下来助吕某一臂之力,官职什么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只要吕某提出来了,陛下一定会答应的。”吕释之道。
樊哙想了想,没有马上答应。
其实,在樊哙心里,对这次被免官是心有不甘的,想想自己征战一生,何时这么落魄过?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到了长安,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想到这里,樊哙道:“吕将军,樊某可以留下来,不过,最好能以大汉特使的身份与匈奴谈判,这样也名正言顺。”
“好,没问题,有了樊将军相助,这次和谈一定能马到成功。”吕释之答应得很痛快。
于是,樊哙就又留了下来,参与与匈奴的和谈。
晚上,樊市人回到了驻地,得知要留下来继续和匈奴谈判时,不悦了。
“阿爹,不是我说你,你都被免官了,怎么还掺和这和谈的事儿啊?”
“你不是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吗?”樊哙反问。
“我就是那么一说,可这和谈的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费力不讨好,您好不容易摆脱了,何必还要蹚这趟浑水呢?”樊市人是发自内心的不解。
“为了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吧。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到长安,那长安的同僚会如何看我?一定是满眼的鄙夷和看不起。若能促成和谈这件事,陛下一定会论功行赏,我也会重新找回丢失的面子和尊严。”樊哙道。
“唉,阿爹啊,您真是越老越糊涂啊。”樊市人摇了摇头。
“何出此言?”樊哙问。
“这和谈不管成不成功都会惹一身骚的,您想,若成功了,大汉丢了雁门郡,会被人戳脊梁骨,若失败了,会被陛下怪罪,这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那吕释之为何急着要把阿爹拉进来,就是要让阿爹当挡箭牌啊。这和谈的事儿成了,是吕释之的功劳,被骂的是阿爹。若这和谈的事儿败了,吕释之会把责任推在阿爹身上,阿爹会被陛下斥责。”樊市人分析道。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樊哙捋了一下胡须。
“所以,阿爹,咱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樊市人进一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