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樊市人也有些不相信。

“将军，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砍杀了。”侍卫禀报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樊哙挥了挥手。

等侍卫离开后，樊哙叹了一口气：“若李帅在的话，也许能避免这场悲剧，唉，有些怀念有这小子在身边的日子了啊。”

“是啊，凭借雁门郡的那点儿守军和赵地的几万杂牌兵力，就能在雁门郡坚守三四天，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樊市人夸赞道。

“李帅是个人才，可和陛下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是最大的悲哀啊。”樊哙摇了摇头。

“陛下太小肚鸡肠了，对当年的事儿耿耿于怀，才会极力排挤李帅，这么小的度量，铁定做不了一个好皇帝。”樊市人数落道。

“放肆，说的什么话？老大不小了，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樊哙训斥道。

“本来就是嘛，若陛下心怀宽广，不拘一格降人才，那也不会容不下李帅啊。”樊市人继续道。

“打住啊，以后这种话少说，小心你的脑袋。”樊哙瞪了樊市人一眼。

“既然活得这么憋屈，就算是掉了脑袋，也不过是碗大的疤。”樊市人赌气地道。

“犯浑呢？你还没完没了了？一边待着去。”樊哙白了一眼。

樊市人见樊哙生气了，便换了话题。

“也不知道李帅现在如何了，他的这趟长安之行希望是有惊无险啊。”

“你别想别人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匈奴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你若折在这里，我那还未出生的孙子可就没爹了。”樊哙提醒道。

樊市人咬了咬牙，不再想李帅了，毕竟，樊市人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活，若要非得选择的话，樊市人也会站在刘盈这边的，毕竟，与皇帝作对，下场不是一个惨字能概括了的。

在匈奴大营，左贤王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单于，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冒顿单于问。

“自然是夜袭啊，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很多汉军在睡梦中就被砍了脑袋，真带劲儿。”左贤王笑着道。

“好，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马？”冒顿单于问。

“几乎没有什么损失，有十几个兄弟在撤退时被围住了，没有退出来。不过，汉军少说也被斩杀了几千人，这笔买卖很划算啊。”左贤王尝到了偷袭的甜头，“咱明晚继续夜袭，再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左贤王，这夜袭要的是出其不意，经过今晚袭击后，汉军肯定会加强防备的，若再搞夜袭，就不灵验了。”韩信道。

“是啊，韩将军说得对，让人吃一次亏不难，但让人总吃同一种亏那就难了。”冒顿单于附和道。

“若没猜错的话，汉军明日会发起进攻。”韩信道。

“好啊，求之不得，一定把汉军打个落花流水。”左贤王捋起了袖子。

“对面的30万汉军那是精锐，比之前的雁门郡守军的战斗力强了好几倍，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韩信提醒道。

“这山坳虽然不是什么易守难攻之地，但在地形上，我们是占据一定优势的，就是汉军的精锐来了，也不用怕。”冒顿单于道。

“对，单于说得对，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左贤王附和道。

“对，对……”众匈奴将领都高声呼喊着，显然他们通过偷袭成功，鼓起了高昂的斗志。

“好，等明日一战，消灭汉军，直指长安。”冒顿单于慷慨激昂道。

“单于威武，单于威武。”

众匈奴开始高呼，完全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