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不仅让右贤王如同石化般愣在当地,就连樊哙等人也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了。
毕竟,这右贤王什么也没交代,如果就这么砍了他的脑袋,多少有些可惜啊。这对打败匈奴大军是不利的。
“等一下。”樊哙急忙喊道。
李帅收住手,回头问:“樊将军,还有什么交代吗?”
“等等,若他能交代些情报,可以考虑先留他性命。若他硬抗,什么也不交代,那再杀他也不迟啊。”樊哙说道。
李帅收刀,插回到刀鞘。
而右贤王刚经历了生死一劫,几乎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感到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
以往的豪言壮语,在生死面前,竟然一文不值。右贤王第一次喊到自己是怕死的。
“右贤王,你若能回答我的问题,我等绝对不为难你。”樊哙继续道。
被李帅这么一吓唬,右贤王一下老实多了,刚才的那股嚣张劲儿没有了。
“你要问什么?”右贤王嘟囔道。
“冒顿单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樊哙继续问。
“这还用说,自然是攻打代郡,然后接着攻打长安啊。”右贤王道。
“经过数日征战,匈奴也有不少折损吧?”樊哙继续问。
“折损是免不了的,但我们匈奴从来不会屈服,也不会放弃,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为止。”右贤王说到这里又两眼放光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战俘身份。
“悠着点,悠着点,别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啊。”李帅提醒道,拍了拍腰间的大刀。
右贤王打心眼里还是很憷李帅的。见李帅如此,便又蔫了。
“如今,匈奴失去了你,还有韩信,两员大将,实力严重受损,冒顿单于还会继续进攻吗?”樊哙继续问。
“我也不说单于肚子里的蛔虫,接下来,单于会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右贤王道。
“老实点儿。”樊市人在一边咋呼道。
右贤王看了樊市人一眼,颇为蔑视,没有说话。
樊市人想扑上来教训右贤王一顿,但被樊哙喝止了。
樊市人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恶狠狠地道:“先留你一条狗命,等会儿被揍得你哭爹喊娘。”
樊哙接着对韩信道:“韩将军怎么看?”
韩信还没来得及说话,右贤王就咋呼道:“好你个姓韩的,你竟然敢背叛单于,你不得好死。”
韩信笑笑,没有搭理右贤王,继续对樊哙道:“樊将军,依韩某看,冒顿单于是不会轻易退兵的,因为他这次入侵大汉,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利益,若想让冒顿单于退兵,必须要给予痛击,让匈奴再也没有能力进攻。”
“看来,不经过一场恶战,想让匈奴退兵,是很难的事啊。”樊哙道,他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樊将军,能不能拿右贤王做文章呢?”李帅提出了这个问题。
“拿右贤王做文章?李将军有什么想法吗?”樊哙问。
“可以派使者前往匈奴大营,逼迫冒顿单于退兵,否则他就见不到活着的右贤王了。”李帅道。
“你好恶毒啊,我死不足惜,单于是不会因为我退兵的。”右贤王大叫道。
樊市人实在是看不惯了,上去一脚便有把右贤王踹翻在地。
“让你再叫唤,真是给脸不要脸。”樊市人拍了拍手道。
右贤王站起来,嘴里还在叨叨:“你们就别做梦了,单于是不会因为我而停战的。”
“你再说?”樊市人又扬起手。
右贤王嘟囔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樊将军,试一试吧,万一成了呢?”李帅继续建议。
“好,就这么办,派使者去匈奴大营谈判。”樊哙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