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市人控制了刘盈后,下令道:“来人,把殿下带走。”
禁军闻言,上前便把刘盈押了起来。
刘盈见状,怒道:“本宫是太子,你们岂能如此放肆?”
樊市人道:“殿下,这私藏龙袍可是谋反大罪,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和陛下说吧。”
说完,樊市人便挥了一下手,示意禁军把刘盈带走。
刘盈见樊市人来真的,一下便服软了,赶紧回头向吕雉求援:“母后,母后,救儿臣,救儿臣啊。”
面对铁证,吕雉虽然知道无力回天了,但她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抓而什么也不做的,于是道:“郎中令,事已至此,太子是肯定要去见陛下的,就让殿下坐本宫的车驾吧。”
樊市人犹豫了一下,很明显,这吕雉是要嘱咐刘盈啊,若让这娘俩串通一气,也许会生变数啊。
想到这里,樊市人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喉咙,道:“娘娘,臣奉陛下旨意来搜查东宫,如今搜查出禁品,殿下身为宫中的主人,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所以,臣觉得还是单独羁押殿下比较好。”
吕雉闻言,怒了:“什么?本宫是皇后,本宫的话也不好使了吗?”
“娘娘息怒。”樊市人见吕雉生气了,赶紧跪了下去。
李帅在一旁看在眼里,知道,若不让刘盈与吕雉同乘一辆车,今日怕是无法离开东宫啊。于是,李帅上前道:“娘娘所言极是,就听娘娘的。”
戚姬的眉头蹙了起来,暗道:这李帅是什么套路?怎么能让这娘俩做一辆车呢?
跪着的樊市人也是一脸茫然。
“郎中令起来啊。”吕雉说完,便招呼刘盈上车,向长乐宫行去。
樊市人站起来,不解地问:“喂,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让敌人串通了?”
“不这样的话,你能离得开这东宫吗?”李帅瞥了樊市人一眼。
一旁的戚姬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在路上,刘盈整个人都还是蒙着的,他基本上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晕了头。
“你说你,怎么搞的,东宫那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那个布包呢?”吕雉埋怨道。
“母后啊,谁能想到那东西藏在茅厕啊?”刘盈反问,“那个李帅,真是太鬼了。”
“唉,国舅早就说过,让我们不要与这个李帅为敌,可我们不以为意,结果,出现了这种事,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要和李帅搞好关系啊。”吕雉后悔地道。
“母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啊?父皇知道东宫藏有龙袍的话,那儿臣还怎么活啊?”刘盈着急上火地道。
“在东宫发现龙袍这件事,绝对不能把责任都让你来背,你要实话实说,把李帅潜入东宫的事情说出来。”吕雉咬着牙道。
“什么?父皇会相信吗?”刘盈忍不住问。
“不管陛下会不会相信,你都要实话实说,否则,这龙袍的事情如何交代?”吕雉反问。
“唉,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不争气,让母后跟着上火。”刘盈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和你父皇交代吧。”吕雉嘱咐道。
“可是,若再把李帅牵扯进来,会不会更加得罪他了?”刘盈问道,此刻,刘盈领教到了李帅的厉害,想尽量避免和李帅发生矛盾。
“哼,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难道你想平和地解决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的。”吕雉语重心长地道。
“儿臣明白,既然这个李帅与儿臣作对,那就是儿臣的敌人。”刘盈顿了一下,“不过,母后,儿臣真是害怕面见父皇啊。”
看着自己儿子一副满脸惊慌的样子,吕雉摸了摸刘盈的头道:“你放心,有母后在呢。”
刘盈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