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远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他仿佛成为了庆忌,出生在春秋时期的吴国,是吴王僚的儿子。
他自幼习武,力量过人,勇猛无畏,世人都很敬佩他的武功,赞誉他的勇敢。庆忌为练骑射,经常外出打猎,每次校猎的场面都相当排场:他有着虎奔的坐骑、快速的飞象、铿锵的钟鼓、嘈杂的萧管,伴着千乘华盖、万骑猎弓,蹈越山峦峡谷,穿行瀑布溪流,折熊扼虎,斗豹搏貆。
之后他弃武入道,渐渐领悟大道真谛。终坐化于鸡鸣山点,身死之前将一生所学所悟尽数整理编撰成一本《庆忌止观导引术》。谁料坐化之后竟得精神不灭,又因自己并无传人,于是便将意识存留,静待有缘人前来。
直到前年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存留有庆忌意识的山石意外砸中了徐修远。也就是从那时,庆忌以及他的庆忌止观导引术进入了徐修远的脑海,而徐修远也因那次意外成为了一个智障。
再接着的事情,徐修远自己都已经清楚。他修习了无意中得来的庆忌止观导引术,直到踏进入门的瓶颈,庆忌才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中,将实情告知。
而之所以这么着急,则是因为庆忌的意识已然存在了数千年,时间永远是最强大的武器。他已隐隐感到了自己真正归去的时候将要来临。所以,他至少要在消失之前,将自己真正的传承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徐修远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抬头看去,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哦,不,是庆忌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记忆中那被庆忌的气势粉碎的桌子茶壶都原封不动的出现在眼前,让徐修远不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见徐修远已经醒来,庆忌放下手中茶杯,道:“小友既然已经转醒,那就起来喝杯茶水,我送你出去。”
徐修远听闻中年男子此言,反而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先生既然让我更加深入的了修道之事,肯定大有深意,要不然直接把我扔出去岂不是更加简单。”
说着徐修远紧紧盯着庆忌,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惜庆忌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的神情。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最后还是徐修远起身双拳一报,躬身道:“请先生传道于我!”
庆忌听到此处,不禁哦了一声,然后道;“小友这是为何?你不是不准备踏入这修道道路么?”
“那是小子之前愚钝,不知先生深意,如今明白了先生的苦心,怎会继续愚钝下去。”
“可是,道不可轻传,你可明白?”
“小子明白!”
“哈哈哈,其实你不明白也没用。因为你已经到了突破第一道瓶颈的门槛,此次昏迷也正是如此。你的身体马上就要开始洗髓,如果你无法在洗髓的同时通过心魔考验,那你就永远无法醒过来!这也正是我现身为你保驾护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