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娘不放心,撕扯之中,也被一并弄到了柴房去。
慎敏被发生的一切搞得猝不及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何被人给算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背后的人必然很久之前就想搞她了。
待着入夜,有人送来了吃食,两碗堪比清水的粥食。
慎敏来不及嫌弃,眼下侯府没有直接弄死她,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她喝了大半碗,才慢慢唤了神思,而后慢慢站了起来坚定道,“我要见老太太,是二太太诬陷我。”
除开白氏,她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眼下这样我们如何出去?”
慎敏眸色深沉,“不能任凭他们两张嘴皮子给我定罪。”
田姨娘也是心惊胆战,“虽然二太太是不喜您,可是她心中自来只有分家另过的打算,她又是书香世家出来的闺女,且,二房现在未曾出阁的姑娘还许多,这事情与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的。”
慎敏一口贝齿即将咬碎,“那还能是谁!这个白氏自打我进门就瞧我不顺眼,只要能给我找晦气,配上她自个都乐意。”
田姨娘试探的她,“而且,为何,妾身的意思是说,为何会让世子夫人和三老爷在一处呢?这样不攻自破的栽赃陷害,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攻破的?”
慎敏眼神忽而一闪。
若是有人在罗学和她头上做文章,也许,是真的做的出来。
时间过得太久,她差点都忘记了。
田姨娘见着慎敏不自然握紧的手指,默默的底下了头。
有些事情,她还是装傻的好。
此刻的侯府皆宜院中。
得到消息快马加鞭的回来的罗琪琅连着披风都来不及扯,直接先把伺候慎敏的一二等近身的丫鬟叫来一通骂。
最后留下了晴晴,罗琪琅气得扶额,狠狠斥责她,“这种事情,你们是怎么伺候慎敏的,我是不是说过,我离开侯府,慎敏身边不许缺了眼睛!”
居然能被扣上这样的脏帽子。
罗琪琅扯系带的手忽而一顿,因为她发现了晴晴躲闪的目光。
“你有什么瞒着我?”
罗琪琅是坚决不信慎敏会喜欢其他人的,他到底是玲珑心思,猛然就回忆起来当年罗学把慎敏沿途救回来的事情。
此事慎敏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直说是在花楼逃命时候劫持了罗学得以逃生。
是了,以罗学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慎敏这三脚猫的功夫给威胁了?
里面必然是有猫腻的。
且罗学这个淡漠性子,对慎敏的关注和维护他都能感觉的出来,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慎敏亲生老子与他曾经有过为官之情。
晴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奴婢不敢欺瞒世子爷什么,奴婢听不懂世子爷的话。”
若是让罗琪琅晓得自个三叔其实垂涎过自己的妻子,那这私会的名声可以彻底坐实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慎敏对她全家有恩,她不能说。
“我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罗琪琅扯了披风砸到晴晴的身上,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是非要我把你弟弟抓来,一片一片的将他的肉落到你面前,你才要说吗?是觉得我对你们太好说话了?”
暴怒之声吓得晴晴使劲磕头。
“世子爷息怒,世子爷息怒,我弟弟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要碰她,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是吧?”罗琪琅根本不想多言。
天知道他在听到惠氏传书说慎敏和罗学衣衫不整在一个屋子喝酒私会,那种无法言会的心情。
一个是自个最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最敬重的长辈!
晴晴见罗琪要走,真的以为他要去对自己唯一的弟弟下手,立刻扑上去扯着他的衣摆。
她哭咽的哀求,真的是害怕罗琪琅对弟弟下手,“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当年机缘巧合世子夫人让奴婢帮她逃出去,当时我们已经被人拐子弄到了一出馆子中,反正奴婢被弄出来的时候,只知道世子夫人是说服了三老爷送我们回京城。”
“还有呢!”罗琪琅看她,怒火中烧,嘶哑着嗓子,“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