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敏摇头,“三老爷我没见过。”
勇毅侯府三老爷罗学,据说年轻时候也是在京城说得出名讳的人,还是两榜进士。
却是不知去为何突然就去边关戍守了,本以为会哭爹喊娘受不了的回来,倒是直接在北地步步为营,还掌握了军权。
以此京城私底下都说,勇毅侯府都是一群狠货。
在斯文的人惹急了都是狼崽子。
罗琪琅对姑娘的话也没什么意外,点点头,“也是,他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京城自请去北边戍守了,这十几年不过回来了两次。”
慎敏继续等他的话。
“其实,我三叔才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手腕脑子都厉害,偏偏还是一副儒雅模样,简直是把人不可貌相发挥到了极致,且功夫还是去北边自己学的,上次我过去,和他练把式轻敌,差点被打断了手。”
慎敏对罗三老爷的事情不清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罗琪琅看她不想听的模样,也止住了话头,轻轻笑了笑,“我愿意做这世子,只想你陪着我身边,其余的我都可以忍受,也可以接受侯府的摆布,慎敏,你不许逃,也不许怕,万事都要我给你挡着的。”
慎敏呆呆的嗯了一声,太遥远的话头,却是让她困顿了。
罗琪琅将她拉倒身上趴着,两手把她抱着,“又想什么呢。”
慎敏眯眼笑,“阿琅,真的要把那个宅子给我吗。”
“你不是在我这里太值钱的东西不敢要吗?怎么,张老太太不要你了,她教你的东西也忘了。”
“我要,这个我要。”慎敏看他,忽的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点他的下巴,“对了,我以前瞧瞧听德蕊的奶妈子说了你家的一则秘闻呢。”
“我家的?你说说看?我也八卦八卦。”罗琪琅摸着她的脑袋,目光柔和极了。
“我还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就是你说的那胡同在旁边的一处胡同,可是你家三叔的别院?当年你家三叔为何会突然搬出侯府啊,我怎么听说是为着个什么花魁娘子之类的,和你家老太太争执了。”
罗琪琅蹙眉,很是不解,“你家下人都喜欢看什么戏本子,我三叔当年的确有个未过门的女娇娘,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小了些,“那姑娘似乎不喜欢我家三叔,在下聘当日自尽了。”
慎敏眸子都大了,“不可能吧……”
罗琪琅:“你就当是姑娘里面的谢竹盛便是。”
慎敏:……
这人损人才是个过分的主。
她沉默了会,“不说你三叔了,反正我也没见过。”
她顿了顿,就把贤蕊新婚当日的事情说给了贤蕊。
罗琪琅嗯了一声,温言起来,“谢二应该是憎恶逼迫他的谢老太太和母亲,讲道理是不会太过为难贤蕊,莫不是贤蕊那哭包自个作死了?”
“大姑娘乖的跟兔子似的,怎么会作死的。”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慎敏瞪他一眼,爬在他的心口上继续,“我本想着谢二会主动退亲,亦或者抹黑自个让张家不愿意将人嫁过去,我真的没想过她会在大婚当夜那般对贤蕊。”
“我就是气不过她想造谣贤蕊名声的事情,他不敢拿着自个名声赌,就要牺牲大姑娘的名声。”
“张家姑娘们都还未说亲事,任由他这样一闹,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要连累暖大奶奶和蓉二奶奶娘家那边的姑娘们。”
“而且,谢二真的是把事情想得简单,虽然当时没有闹到明面上面来,大家氏族都是心照不宣等着两家联姻,朝廷的局势也在慢慢的重洗。”
罗琪琅两手落在脑后,慢慢悠悠的说:“谢二惯是个风情明月的性子,不被逼到角落绝对不会奋起反抗,也是个无所谓的德行。”
“因此我才觉得他和贤蕊那佛娘娘的性子是个绝配,一个爱敷衍人,一个万事皆空,必然是对琴瑟和鸣的夫妻。”
说着,罗琪琅讥笑起来,“如今瞧着,谢二日后醒过来了,估计要后悔的原地死过去。”
“他还想纳妾。”慎敏愤愤,“他会欺负大姑娘的,我不放心大姑娘。”
“贤蕊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管着她做什么?”罗琪琅把她抱着怀中,鼻尖在她发丝蹭了蹭,“我困了,睡了吧。”
慎敏低低的嗯了一声,心里依旧为贤蕊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