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衫盯着那个灵体，“你是谁？你弹奏的钢琴曲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人一直昏睡并且生命特征越来越衰弱？”

女生嘴巴开始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你不能说话？”方度衫呆住了。

他昨晚在茶餐厅已经黑影发生过对话，这就证明它们这种灵体是具有说话能力的，而且自己继承于黑崎一护主角能力所提供的灵视是能够和它们进行对话的。

为什么到这里就没有办法听见灵体的说话？

“可恶！”他狠狠一拳击在自己手心，“这样秋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一连串的脏话从他嘴里骂了出来。

这时候那名女生就坐在钢琴椅上，想上来安慰一下方度衫，又担心自己的举措让他更加恼怒，在那里坐立难安。

半分钟后，发泄之后的方度衫抬起了头，“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吧？”

女生点了点头，然后敲了一个琴键。

看到这里，方度衫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弹奏的这个音符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既然能听到我说话，那么你就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你说话慢一点，一字一顿，多重复几次，我来试试能不能看懂你的唇语。”

方度衫还想继续努力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慢一点说。”

只要能够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剩下的一切就变得相对容易起来了。

他想通过唇语来得知他想要的答案。

女生听到方度衫的要求，开始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嘴唇更加明显。

“胡…云…铭…”

方度衫看见女生在反复重复这三个字，“你叫胡云铭？”

胡云铭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充满希望的神色，然后又开始一字一顿的说了起来。

“钢…琴…曲…你是说你弹奏的这个钢琴曲？”

胡云铭又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空荡荡的谱架，“琴…谱…在…哪？”

方度衫表示自己不知道琴谱在哪，“如果你说的是你所弹奏的这个钢琴曲的琴谱的话，我们已经找到了它的复印件，原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找到。”

原本看见方度衫表示不知道琴谱的时候，女生原本充满希望的神色一下就黯淡了下来，但在听到已经找到复印件的时候，她赶紧指着自己身前的钢琴，“找…到…它…带…过…来…”

方度衫还想问些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身旁的这名女生身上的颜色就开始变淡，就像是线稿的图层正在被快速删除一样，眨眼之间，大礼堂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妈的、”方度衫低头咒骂一声，“这才几分钟啊？难道要让全校的人一起来弹奏这钢琴才能让胡云铭维持能和我对话的状态？”

不过胡云铭还是给他留了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钢琴谱的原件。

又得依靠伯衾汶了。

果然我永远可以相信伯衾汶。

方度衫这么想着，走出大礼堂把侧门带上，四周张望了几眼，在侧门的左前方一颗云杉树上，找到了新装上的监控器。

监控器看到方度衫正视着它，上面的红色指示灯闪动了一下。

“秦叔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