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衫把小本子往书包里面一放，将伯衾汶课桌里面的竹筷塞进兜里，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下楼径直走向废弃的大礼堂。

再确认了大礼堂附近没有保卫处的人之后，方度衫又四处观察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监控器。

这时候他才几步走到侧门前面，掏出一片竹篾，往门缝里面插进去，上下小心调整着竹篾的位置。

当竹篾碰到门锁之后，他又将第二片竹篾沿着门锁的位置插了进去。

在两篇竹篾的作用下，侧门毫无抵抗力就被打开了。

方度衫把竹篾往地下一扔，借着外面校道的灯光，避开地面上的一些杂物，走向了舞台上的钢琴。

等他走到钢琴前，发现之前坐在钢琴椅上的女生没有出现，“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他。

他用手指摁了一个琴键，“你还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只有钢琴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礼堂内飘散。

方度衫沉默了几秒钟，一屁股坐在了钢琴椅上，“你能够看见我的对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方度衫选择退出礼堂，将门关好之后回到了教室。

伯衾汶目前不在教室，方度衫的猜想也没有人能帮他验证一下。

他之前能够看见灵颜色的能力现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够看见灵以一种接近人形的状态出现。而大礼堂的钢琴一共被弹奏过三回，第一次是昨天晚上，周月橙和孟浪出去约会散步的时候，结果是这两人目前还躺在医院陷入沉睡中没有醒过来。第二次和第三次是今天中午，在自己和伯衾汶抢救那名保安的时候，然后大小姐和秋重突然说他们很想睡觉，并且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不管是周月橙还是秋重和大小姐，这三个人都会弹钢琴，而自己并不会…

那要是把秋重或者大小姐带过去呢？那个女生会不会再度出现？

他盯着秋重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提案。

要是因为一时的好奇，让她俩陷入麻烦之中，方度衫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看看伯衾汶能不能带来什么惊喜了。

……

晚自习的时候，除了陈天星、顾证谊等人跑过来，想要套出方度衫的话，打听出伯衾汶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先探路以外，几乎其他时间，教室里的人都是在做练习题，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就是高中的生活，绝大部分学生的主要注意力都是集中在高考上面的。唔…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在那里偷偷玩手机。

特别是他们这批已经分了班，要在这一学年将所有教材上的内容都学完的高二生。

下晚自习后，方度衫秋重和花返秋道了声别，看着她坐上自家的小车回家。

“今天还是走回去？”

方度衫推着自己的单车站在秋重身边，双手握紧了车把，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夜晚骑过单车了。

听到他的话，秋重抬起头，双手背在背后向前走了两步，“今晚能够看见许多星星哦”

方度衫抬起头也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听见秋重说，

“今天能够早点回去吗？”

“行，赶紧上车！”